像很恨,可是如果真的恨,为什么又要偷偷留着那人送的破烂?
陆景策知道答案,但他不想回答。
他给了一半真心,一半怜惜,所以沈怜枝也只说一半的真话。
在他沉默间,怜枝坐起身攀着他的肩膀吻他,激烈地吻他,陆景策颤了颤眼皮,闭上眼睛搂住他的腰回吻,啧啧水声在一隅间响起,两个人衣衫褪尽,裸裎相对。
怜枝跨坐在陆景策身上,而陆景策握着怜枝的胯部,两掌缓慢地向下用力。
触及一抹炽热后,怜枝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两腿微微地发抖,是以陆景策止住手上力道,怜枝有些期盼地看他,希望他能开口叫停。
遗憾的是,陆景策没有。
他就这样沉默地半仰着头看着两腿分在他腰侧的沈怜枝,等着怜枝继续,或者中止,他给沈怜枝选择的权利,却不为了他而心软。
“哥哥……”怜枝轻轻地叫了他一声。
陆景策仍然没出声,目光变得深邃又极具穿透力,沈怜枝蜷了蜷手指,隐隐作痛,心脏有些忐忑不安地慌乱跳动着,像是丝线晃动的颤音,他避开陆景策的目光——
实则那感觉用两个字便能很好地阐明了。
心虚。
陆景策问他谁教他的饮酒时怜枝很心虚,对陆景策的话避而不答时怜枝也心虚——
刻意避开的,才最有问题。
他的心因为另一个男人而不安,他的手上带着因为另一个男人而受的伤,此时此刻,在陆景策湖泊一样平静的目光之下,沈怜枝显得这样浮躁。
陆景策在等他的选择——他不会强迫他,他要他自己选,继续,皆大欢喜;离开,陆景策也不会说什么。
“哥哥……”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怜枝才带着哭腔叫了他一声。
陆景策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他揽住怜枝的后脑,倾身吻了上去——
这会他没有再忍……陆景策的动作非常缓慢,初初的痛后,沈怜枝便成了陆景策手中的傀儡,被捆缚着双手在欲海中浮沉,在温柔却不由分说的动作里不断地攀登极乐。
红烛暖帐,一夜逍遥。
第66章 极乐(垒)
沈怜枝哭得非常厉害,这不是痛的,陆景策在床笫之事上极通天赋,最初的生疏过后,怜枝简直像个面团似的随他搓扁揉圆。
陆景策要他叫他不得不叫,陆景策要他哭他不得不哭,陆景策一手掐着他的腰,动作不疾不徐,他的另一只手自下而上的触碰上沈怜枝的肚腹。
不知他按到哪里,怜枝猛得向前拱起腰来,脊背被拉成一道弯弓,陆景策瞟了他一眼,手指力道适中地按着,怜枝狐狸似的轻轻嘤咛起来,“哥哥……”
“好涨……”
陆景策不明意味地轻轻一笑,捉着怜枝的手去摸,“怜枝,好瘦。”
“瘦得凸起来了。”
沈怜枝因着他的动作而发抖,各种动作……
“哥哥,陆景策!”沈怜枝罕见地发了脾气,那潮水一样的汹涌的快感让他根本无法招架,“停下来,停下来,啊——”
陆景策低哑地喘气,他将手改为环抱住怜枝的腰,让他不至于因为脱力而仰倒,“停下来什么?”
他去摸怜枝的肚皮,“这里……”
“还是这里……”说话间手逐渐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