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现在又开始显摆了,又是抹头油又是戴军帽的。他那花柳病估计是好了,反正那些小疮都已经不见,不过到底好没好彻底,他也不敢确定,又不好意思去找二叔看。所以前几天就跑到县城去了,在县城找那些郎中看看,那就没什麽好难为情的了,反正大家都不认识。
他在县城看了好几个郎中,都说他没什麽事儿,他这才放心,确定自己已经好。他可高兴了,在县城里买了几条城里年轻人穿的裤子回来,就是文贤瑞穿的那种要扎皮带,拉尿的时候前面还能开个口子的。
这种裤子的亮点就在那皮带上,皮带一扎,那威风劲儿,简直比李连长还厉害。他现在就把那盘扣的上衣,统统塞进了那皮带裤里,露出了他那亮闪闪的,还有个铁头的皮带。
文贤贵一看到文贤莺走出来,赶紧迎上去打招呼:
“三姐,你怎麽回来了?”
看着文贤贵这副不三不四的样子,文贤莺差点笑出声来,等人走到跟前,就伸手把那上衣从皮带裤里拽出来,说道:
“爹叫我回来吃饭啊,你眼馋啊?”
文贤贵像踩到蛇一样,蹦着往後退,手忙脚乱地把被文贤莺扯出来的上衣又塞进裤头,还不放心地又把皮带紧了紧。整个人看上去,活脱脱就是集市上被绑着肚子卖的蚂拐。
“我眼红什麽呀,他早就叫我了,我才不去呢。”
“就你这副没正形的样子,爹没赶你走就不错了,还叫你去吃饭,鬼才信你。”
文贤莺嘴一撅,骂了一句,转身就走了。文贤贵现在活成这样,她真是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爱信不信,不就是陪那农公子吃饭嘛,我跟他合不来,不是一路人,就不去吃那一顿饭。”
其实文贤贵之前确实收到过邀请,也如他所说,和农公子不是一路人,所以才不想去。
文贤莺走了,文贤贵也慢悠悠地跟在屁股後面,出了文家大宅门楼。文贤莺往北去,他和连三平就朝南走,到那石拱桥头溜达。
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招呼连三平,一起快步走过去。到了那身影旁边,伸手在那人屁股上一抓,晃着脑袋问道:
“黄大臀,你这屁股也不大啊,我看叫黄松臀得了。”
黄大臀刚吃饱晚饭出来摆街,冷不丁被这麽一抓,吓得往前蹦了一大步,转过身来,结结巴巴地说:
“文……文霸三……不……不……文少爷,你……你想干嘛?”
“干你,走啦。”
文贤贵把头朝黄大臀租住的房子方向一甩,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要怎麽收拾这个黄大臀,居然敢害他染上花柳病,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黄大臀从文贤贵的言语里听出了刀子味,心里更加慌了。她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小霸王,如果真的只是被干一次就能化解的话,那她倒是乐意,只怕没那麽好过啊。
她不敢逃跑,目光贼溜溜的四处看,寻找亮麻子的影子。赵宝失踪了之後,亮麻子就成了她的姘头,出事了自然是要找亮麻子的啊,不然白白给睡那麽多次吗?
连三平也是知道文贤贵要干嘛的,为了防止黄大臀逃跑,他把背在身後的长枪取下来,双手紧握,走在黄大臀的後面,就像是在押送一个重刑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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