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落山了,但是光芒还在,天还没黑下来。那些路过的人,见此情景,也都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不知道这个黄大臀,要和这俩人回去干嘛?
到了黄大臀租住的小屋前,刚好碰到亮麻子走出来。文贤贵动作麻利,一下子掏出了毛瑟手枪,顶在了亮麻子那光秃秃的脑门上,往前一推,骂道:
“往哪跑,给我进去。”
“文……文少爷,这是怎……怎麽回事啊?”
亮麻子莫名其妙啊,都已经和文贤贵见过那麽多次面,文贤贵也没再对他怎麽样,怎麽今天又翻脸了?
连三平也拿枪推着黄大臀进去,并把那门给关上,狗仗人势的骂道:
“别废话,把灯给点上,我们少爷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老实点,别耍花样,否则我一枪崩了你俩。”
天还没黑,但屋子里光线不好,却是已经很暗了。亮麻子战战兢兢地把油灯点燃,和黄大臀两人并排坐在了那张充满酸味的床沿,也不敢说话。
文贤贵晃了一下手里的枪,恶狠狠的说:
“傻坐着干嘛?脱啊。”
黄大臀和亮麻子面面相觑,慢吞吞的动手脱衣服。
文贤贵上前飞起了一脚,对着亮麻子的胸膛就踢过去,把人踹翻到了床上,破口骂道:
“没听懂人话是吧?我叫她脱,你凑什麽热闹,想恶心我啊?”
亮麻子滚到了床角,瑟瑟发抖,蜷缩在那里。如果文贤贵手里没有枪,不是文家的三少爷,那和旁边的连三平一起,他都不会害怕,说不定还能把他们俩人打得满地找牙呢。可偏偏文贤贵有枪,还是个什麽破顾问,他根本不敢反抗啊。
黄大臀刚才还慢吞吞的,见到亮麻子被踢了,动作马上就变快,没几下子就全部脱完,也蜷缩到了床角,双手抱着手臂,不敢说一言。
文贤贵抽动着鼻子,在那浑浊的空气中捕捉着他熟悉的臭味。又晃了一下手里的枪,冷冷的说:
“张开,给我看看。”
黄大臀不知道文贤贵要干嘛,只有老老实实的照做。
文贤贵又对连三平晃了一下脑袋,说道:
“给我掌灯。”
黄大臀虽然已经一大把年纪了,但这个样子还是让连三平有些激动的,他咽了一下口水,拿起了桌子上的小油灯,凑近了黄大臀。
文贤贵把枪收回了枪盒子里,也一脚踩上床,弯下腰去看。虽然不太好看,但也找不到那种小疮,就连那味道似乎都没那麽臭。他纳闷了,直起了腰来,抓着下巴尖,自言自语:
“怎麽没有呢?莫非不是她传给我的?”
连三平知道文贤贵说的是什麽,把黄大臀的腿一扯,拉到了跟前,动手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煞有介事的说:
“是她,绝对是她,这个味道就是花柳病,错不了。”
黄大臀终於知道文贤贵今天来这里要干嘛了,她很是心虚,趁连三平松开手,就蹬着腿向後退去,小声的狡辩: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没看到确凿的证据,文贤贵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被黄大臀传的。他瞥向了旁边不敢说话的亮麻子,忽然就有了主意,扯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