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风云再起(求月票求订阅)
奉明,中央大街甲16号。
这座原本归属于史家的宅院,被老太君赠予了刘进。
理由很简单:外孙如今是皇太孙了,又久在奉明,需要一处落脚处。她是外祖母,赠予外孙一座宅院很正常。哪怕是汉帝在她面前,也挑不出来一个不是。
刘进也没有客气,非常爽利就接受了外祖母的馈赠。
把老太太喜的甚至露出了牙豁子。
刘进这是不把史家当成外人。
这对于史家而言,则是一个利好消息。
老太君在奉明住到了比赛结束,才高高兴兴回长安去了。
刘进顺势,便搬进了宅院。
李姝和王翁须,随史良娣回长安去了。
毕竟有身孕,长安那边的条件,远胜奉明。
不说别的,长安有义,而奉明没有。
只这一点,哪怕王翁须舍不得离开,也得乖乖跟着史良娣回去。
古力娜扎尔也回去了。
后宅留下了十个宫女,为首的名叫原娘,是从太子宫而来。
入夜,下起了雨。
刘进坐在门廊下,吃了一关中薄白。
一旁,同观正在与他汇报此次比赛,博铺的收入。
七天比赛,参与博彩的人,逾万人。
其中,仅奉明一地,就有三千馀人参加,
其馀来自于三辅三十八城,总金额高达八万金,利润近三万金。
说起来,似乎没有上次大比武的收益大。
原因很简单,刘进放出了大部分利润,与参加博彩的赌客们。
这是一个长久的生意。
虽说利润减少了,但以后只要有比赛,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收入。加之影响力扩大,以后参与的人会越来越多。一旦这鞠赛成为老百姓生活里的习惯,日利润会越来越大。
据同观的报告,阳已经有人过来联系,想要在阳开设博铺。
雒阳,河东,河内,弘农—————
再往外扩张,豫州丶青州丶幽州丶冀州。
可惜,这生意无法长久。
最多三年,刘进一定会把这博铺上交给朝廷。
毕竟这玩意放在私人手里,是一个祸害。
哪怕他是皇太孙,一样会引来嫉恨。
唯有交给朝廷,让朝廷掌控整个博彩业,才能把后面的鞠赛一步步推广,扩大影响力。
想想,有点不开心。
但又一想,交给朝廷,不就是交给他吗?
等他登上皇位,这博彩业兜兜转转还是会落到他手里。
只是,不晓得要多久。
汉帝目前看上去,身体不错。
太子老爹也是个健壮的人——
弄不好,他真有可能做四十年皇太孙?
想想就觉得难受。
要不—
刘进突然甩了甩头,把不敢有的想法抛开。
这种事,还是别想。
越想,就越等不得。
还是多想想,怎麽才可以做好皇太孙吧。
鞠赛,结束了。
奉明渐趋平静。
农耕开始,人们又繁忙起来。
而虎豹营骑也随之展开了第二轮大操演。
这一次,刘进加入了七部兵马对抗,把大操演变成了一场演习,持续了整整十日。
二月末,大操演结束。
虎豹营骑归营,开始了短暂的休整而在此期间,辐重营再次招募二百人。
不过招募对象不再是五陵少年,而是向河东河内地区招募。
如此算下来,七部兵马三千人,加上辐重营八百人,虎豹营骑的总兵力直逼四千。
对此,朝廷并没有过多干预。
汉帝视若无睹,也没有人跳出来找刘进的麻烦。
在操演期间,汉帝下旨,把二人赶出长安。
刘曲,被送去了长广,封不其侯,受鲁王所辖,无诏不得返回长安。
刘直,则被送去了益州蜀郡,封樊乡侯,无诏不得返回长安。
对了,蜀郡太守是卫广,也是刘直的舅公。
说穿了,就是把刘直交给卫广看管。
为此,太子非常不满。
与汉帝多次争吵,想要把两人留下来。
但汉帝坚决不允,太子也没有办法。
为此,太子回太子宫后,与太子妃史良娣发生了激烈争执。
结果第二天,太子被皇后召见椒房殿,一顿严厉斥责。
太子虽不满,却不敢和卫子夫争吵。于是离开椒房殿后,气冲冲直奔博望苑而去。
之后数日,为返回太子宫。
刘进听说之后,也不知该如何评价。
大人,怎麽感觉像个孩子?
刘曲刘直造成朝廷命官死亡,不是一件小事。
文武百官私下里,也多有不满情绪。
赶出长安,也算是一个最好的办法。远离长安是非之地,不其和蜀郡都是不错的地方。
抱歉,不清楚樊乡在哪里。
后来刘进查了一下益州地图,才知道樊乡就是后世的华阳。
那里,曾经是古蜀国的国都所在。
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到了那边,无忧无虑,更有无数蜀中美女陪伴。
换做刘进的话,说不定会很高兴呢。
不过,刘进也明白。
别看他二人都封侯了,但被赶出长安,也代表他二人彻底失去了继承皇位的资格。
这,也算是给刘进清扫障碍。
只是刘据的反应,太不成熟了!
不想着怎麽解决问题,躲到博望苑就可以了吗?
刘曲和刘直,还是要离开长安。
「陛下好心,大人却辜负了。」
杜延年看了刘进一眼,微微一撇嘴。
你看上去,有点幸灾乐祸。
但这话,他是肯定不会说出口的。
而是正色道:「霍之死,确有蹊跷。」
「哦?」」
「陛下对外宣布,霍死于病症。但根据暴大夫留下的问询记录来看,并非如此。」
「此话怎讲?」
「据暴大夫当时调查宫中卫士的口供,霍身体极为健康,经常与宫中宿卫一起练功。陛下曾说,霍有冠军侯少年风采,所以常常带在身边,并加以点拨。」
「那肯定的,祖父是希望霍能成为第二个冠军侯。」
「霍随陛下前往泰山封禅,二皇子,也就是主公你的二叔,皆由一个名叫石典的内侍负责照顾。哦,石典是郭之前,陛下的亲信-—--霍嬉和二皇子病故之后,石典紧跟着也死了。对外是说不甚坠湖,但暴大夫这边有一份口供,有人在石典死的那天晚上,跪在陛下门外叩首-—----第二天,在湖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所以,是石典?」
「应该和他有关。」
「可原因呢?」
「时大宗正河间王刘授,被陛下扣留长安。」
「所以呢?」
「从元封元年,至天汉四年,无人见过河间王。
后天汉四年,宫中突然传出河间王,却无人见过他的尸体。此十三年中,
河间王封地一再被陛下削减,分河间西北数县入涿郡。后又置广川郡,分河间南部数县;又置渤海郡,分河间东部数县。如今河间封地,已不足最初时的三分之刘进,点了点头。
「看起来,祖父对河间王恨的紧啊。」
「不止,陛下与河间王,素有恩怨。
当年陛下的兄弟刘德·..·
「刘德?」
「不是路叔,是孝景皇帝的儿子,陛下的哥哥。」
「接着说。」
「刘德酷爱藏书,当初在长安时,以学识渊博而着称——-但陛下对他极为不喜,曾当面训斥他沽名钓誉,河间王因而怀恨在心。不久,河间王被赶出了长安,返回河间,便再也没有回来过。据说,他是呕血而死,具体原因,不太清楚。」
「这是老暴留下来的信息?」
「怎麽可能,这种宫闱秘事,暴大夫怎可能书写?
这是我在查出河间王这条线之后,找其他人打听的——-嗯,就是路叔,他很清楚。」
也是,刘德也是宗室。
这种事外人可能是真不清楚。
但宗室里,一定有人知道。
不过,你找刘德打听刘德·——
刘进嘿嘿笑了起来。
「刘德蔓后,其子刘不害继承王位,但仅四年,在位。」
「什麽原因?」
「不清楚,路叔说,刘不害时,对外称是因病而。不过,他听说是刘不害是因为恐惧而死。」
「恐惧?」
「路叔是这麽说的,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
「继续。」
「刘不害死后,其子刘基继位。他在位十二年,没有来过长安,一直躲在河间不出。刘基死后,就是刘授继位。刘授颇有乃祖之风,学识过人,在宗室里颇有名气,故而被荐为大宗正,返回长安。陛下封禅之时,刘授也跟随在陛下左右。
他,与石典颇有交情。
石典死后,刘授就失踪了。此后,河间国封地一而再,再而三被削减。天汉四年刘授于长安,不过由于当年李陵的事情,所以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刘授之子,就是如今的河间王刘庆专门从河间来,迎走了刘授的尸体,回到河间后便匆匆下葬。
我还找路叔打听过刘授的事情。
但路叔的反应---避讳莫深,只偷偷与我说,他父亲见过刘授的户体,回家后难受了很久。」
「所以,刘授是———」」
「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也不了解。我只是汇总了各方信息之后,得出的结论。」
杜延年拼命摇头,表示要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