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55(1 / 2)

以婚为名 茶衣 13301 字 10个月前

不过两秒功夫。

刚才从眼前消失的人重新折回,清越身形挡住顶上的光。

一张俊颜情绪不明,眼尾半挑着松散随性的弧度,眸光又专注扫来。

“你不是要去睡觉的吗?”温绾摆手,“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吧。”

说话间。

她刚才放在衣架上的缝纫卷尺被长指勾走了。

转瞬间,落入宋沥白的手里。

他长身玉立,双手自然下垂,衣袖卷半,腕间银表莹着冷调的光,有一种斯文禁欲的错觉。

“不麻烦。”

“……”

衣服不选了,刚才的话也不计较,他一直候在这边,候得她无法拒绝,在原地僵持犹豫。

刚才她听得很清楚,他不是说要去睡觉吗。

说很困。

但此时的眼神清明得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温绾不太放心。

怕到时候围度没量好,她跟个丢到狼窝里的兔子似的被吃的不见骨头。

她小心翼翼:“你会量吗?”

“嗯。”

“那你知道胸围是怎么算的。”

他静默。

算是不会算的。

但会量。

为保数据的准确,温绾把外面的衣物褪了,再薄的料子也会对数据造成误差,想穿礼服的话,最好是把误差缩减到最小。

全褪后她又怕冷地披件薄毯,一边说:“这个要先量出上下围,用上围减去下围得出的围度差就是ABCD的大小,再根据下围决定尺码大小,我之前是75D,现在长大了,好像是80D了。”

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重点只有两个字。

长大。

“知道了。”宋沥白拉长缝纫尺,“可以量了。”

她慢缓缓两步挪到他跟前,双手攥紧毯子,扭扭捏捏,“上围要量三次取平均值,尺子放在最高的两点上,我先站着给你量,然后再……”

她话没说完。

他已经动手。

薄毯掉落在地。

她没站直,宋沥白托着一只,“别缩着。”

“……”

她只能站好,看他指间的尺子绕一圈,经验不足,滚滚的圆,并不是很好量,尺子不小心从他手里滑落,只能重新再量一次。

除了站直,还有屈身45°和90°量出一个数额。

45°是比较好量的,90°的话,温绾只能找个桌子扶一下。

宋沥白从后面过来的时候,她的呼气中断一截。

他蛮认真地在帮她量围度,没有乱来。

逆光下,侧颜下颚线轮廓明晰,凌乱的碎发平添几分松弛的俊朗。

原来他没别的心思,像对待工作态度认真帮忙。

搞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念头刚出,耳边忽然落下清浅的

男声:“饿了。”

“饿了?你今晚不是在外面吃东西的吗,没吃饱吗?”她关心询问。

以为真是外头的伙食做得太花里胡哨的精细所以不合他的胃口,想着要不要劝他先去楼下吃点东西再帮她量,抬头发现他的目光不对劲。

说饿了,盯着的是缝纫尺放的位置。

上次过生日的时候隔着衣料尝过,平时亲的时候也没错过,但目光不会专注到把她当成一道餐食的地步。

“宋沥白……”温绾咬唇,“你还没量好。”

“量好了,上九十五,下八十。”

“……”

他把缝纫尺一圈圈卷好,收尾工作严谨,态度也认真,垂眸凝视她,礼貌询问,“可以吃了吗。”

“……”

哥们怪有礼貌的。

还询问她的意见。

实际她的回答和意见不会给予任何参考性,说可以是迎接不可以是欲擒故纵,沉默更是直接默认。

更衣室里寂然。

他算是把吃饭的时候不可以说话这件事体现得淋漓尽致。

之前两人前后出差在外,在一起的时间鲜少,三两次的很难将人填饱肚子。

更衣室里,温绾手撑在桌面上,保持90°也就是刚才量围度的样子,宋沥白很喜欢从后面,灯照明亮,可以清晰地看到皙白后背两片蝴蝶骨,骨骼线条宛若天然雕刻,栩栩如生的漂亮精致。

后面温绾困倦到睡熟。

直到天亮,迷糊渴醒。

眼睛困顿得睁不开。

宋沥白醒得早,浅浅一问:“醒了?”

她额头蹭了蹭他肩膀,“唔……好渴,我想喝水。”

想喝水又想睡觉,意识还不清醒。

估计鬼压床了。

宋沥白递半玻璃杯的水过去,她跟没长骨头似的软嗒嗒的,被他喂着喝完水之后又倒下去,“几点了……”

“七点多。”

七点多不急。

可以再睡一会儿回笼觉。

她翻了个身背朝着他,顺带把被子掖上去,打算再眯一会儿,梦乡没回太久,隐隐约约感知到他来了,她半醒半昏,片刻后意识到被弄清醒了。

实在困得慌,她低声呢喃的声音比昨天小了很多,“宋沥白你出去……我好困。”

半晌没将小白白挤走,她意识被牵着走,到了之后又闭眼睡去。

再次醒来的温绾。

看到时间的那一刻。

彻底清醒。

她要迟到了。

脑子一团浆糊。

糊涂了,太久没有餍足,她喊他帮忙和把自己送入狼口中有什么区别。

对比后,可见上次吃生日蛋糕是他非常文雅的一面,毕竟是呆在外面他多多少少会克制。

但只有两人的时候,褪去所有包装,要多禽兽有多禽兽。

就算知道要迟到,温绾还是连忙跑去

洗手间的镜子前看一下某人的杰作,锁骨下那延伸得不得了的痕迹比看见多多撕家还要狂躁。

“宋!沥!白!”

这一声,震惊楼下所有生物。

笼子里的鹦鹉学着她的语气鬼叫一声,而多多刚从门口回来,四个爪子刨过花园里的土,想偷偷溜进客厅结果被女主人的声音给吓得畏畏缩缩,老老实实把爪子在玄关处的地毯上磨干净后才进来。

看女主人是朝着宋沥白过去的。

两只非人生物悬着的心放下来。

阿姨坐司机的车买菜去了。

温绾的指责毫无收敛。

“我说多少次不要了你当耳旁风吗,看我这两个黑眼圈,都是熬夜熬的。”

“还有大早上的你也来,我现在铁定要迟到了。”

“你就说怎么办吧。”

不仅于此,今天的领口但凡穿的低一点就会被看出痕迹,被迫换高领的。

睡眠不足,上班迟到,衣服限制。

三件事加在一起算账。

就算他再跑娘家告状也没用。

她绝对不放过他。

宋沥白没有解释,俊颜温良无害,把餐椅拉出来,“先吃饭,吃饱再骂。”

“我不骂你,怕把你骂爽了。”

“……”

温绾随手拿起一块吐司,叼在嘴里之前瞪出一句:“你今晚给我睡狗窝去。”

“……”

鹦鹉咿呀呀清嗓子,学舌道:“睡狗窝,睡狗窝……”

多多的狗窝足够宽敞,直径2M的圆,一人一狗肯定绰绰有余的。

它体贴地挪动屁股墩,翘起毛茸茸的尾巴,给旁边空出了位置,专门留给继父哥。

属实是只非常有孝心的小狗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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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外的,又是迟到的一天。

婚后温绾就没拿过全勤,虽说奖金不多,但到底是自己挣的,拿在手里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