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星玦又来了一趟。

这次，他给季璃书带来了一篮子的水果。

这些水果的品种，季璃书不曾见过，可她很清楚，这些价值不菲。

这个世界，大气被污染，只要是接触了污染源空气的植物，都已经发生了异变。

无论是兽人还是动物，一旦将植物吞食入腹，短短一个小时内，植物便会在其腹中生根发芽，吸干活物的血肉，药石无医。

而星玦送来的水果，是植物研究所通过空气净化棚精心培育出来的品种，出品前全部经过灭活处理，专供人类女性食用。

这么一大篮子的水果，预计价值五十万星际币。

“你说如果我拿去卖了，星玦会不会把我灭口？”

长空凑近季璃书，开口道。

星玦坐了两个小时，便离开了。

也只有他离开了，长空才敢问出来。

“你卖不掉。”

季璃书低头翻着书，看也没看他一眼。

食用水果销售途径把控严格，就算是放到地下交易场也卖不掉。

不像雌息素胶囊，还可以自产自销。

“而且，在特里亚尔杀人是犯法的，除非你跑去森林，他才能杀你。”

季璃书嘴角勾着一丝十分罕见的讥笑，“你敢跑出特里亚尔吗？”

长空一个B阶武力值的兽人，敢跑出特里亚尔安全领地才怪。

他悻悻地撇了撇嘴，不再说话。

近来两人熟悉了些，长空知道她性格清冷，常常以季璃书喜欢的方式和她相处。

于是渐渐地，她对长空的回应也多了些。

——又到傍晚。

夕阳西下，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

阿青又跑去疯玩，不见踪影。

季璃书照例出去寻他。

城市中的路灯逐渐亮起。

季璃书把宽大的卫衣帽子往脑袋上一兜，自身的气息掩盖得更加严密。

她在往常阿青喜欢待的地方寻找着。

此处，地处偏僻的街区，路上行走的兽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