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王庭越来越近,武浩只觉有什么在抓他的心肺,那种感觉离王庭越近就越强烈。
快到王坪时,他遥望灰蒙蒙的旧王屋,不由产生一种想逃离的感觉。
他深呼一口气,用手压了压胸口,在回去和逃离之间摇摆不定。
自己是谁,顶顶有名的小霸王,东海大国的王的儿子,现在还成了战王,还有什么自己做不到的事吗?回,坚决回!
忽略那种狂躁的抓心感,他一步步踏入了王庭。
王庭内外十分冷清,母鱼们东歪一个,西歪一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懒懒散散,看着都十分讨厌。
外面,大片的新王屋包裹着旧王屋,建那么多屋干嘛?屋又不在多,够住就可以了。
住进那么多毫不相干的人,实在讨厌。
旧王屋周围是密集的护卫和士兵,他们或固定某个位置盯梢旧王屋,或从上到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巡逻。
看来那些珠宝堆在旧王屋大有好处,大部分护卫都守在这里,别说是贼,就是手指头大小的小虾米也别想进来。
旧王屋里已经没有人在住了,上厅和下厅上都堆满了珠宝。
随扈们看到这么多珠宝,为了避嫌,都滞留在厅外不进来。
武浩在上厅坐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他狂跳乱动的心,这才向内屋走去。
内庭走廊上也堆满了珠宝,这是他们这三个月以来的战争获利。
他扒开堆在美人屋门口的珠宝,不用说,里面肯定是一具没有一点动静的美人干尸。
唉!
???!
!
!
!
空空的床……武浩愕然张口。
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呼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美人,大概醒了,大概又跑了。
屋内一如既往,石床石桌,靠墙这边堆满了珍珠。
什么变化都没有,凭空消失?他往石床上一躺,默默地想事。
这里,原本是他的房屋,自美人住进来后,自己都没份了,连进这里来都缩缩惊,就怕会跟美人斗个天翻地覆。
也许她们说的是对的,自己跟他天生八字不合,水火不容。
许久,他站了起来,在王庭里闲逛,没有跟厅外的随扈说美人不见了的事。
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这天,他忽然想到,美人到底去哪了,会不会是死了,被那些母鱼吃了,或者被他们扔到哪去了?也许他根本就没有活过来,是这里的宫人处理掉了。
不行,一定要弄明白他到底去哪了,如果确实是跑了,自己才能松口气。
于是,他马上叫厅外手下去找老虎虾队长。
过了一会儿,那只老虎虾摸着他尖尖的脑袋,勾着腰进来了。
他怎么越变越像个老头拐,越变越圆滑,越来越像老爹身边的那只海龟了,看上去十分猥琐,没有一点骨气。
以后美人会不会也变得像他这样,圆滑事故,猥猥琐琐,变成一个唯唯诺诺,不知反抗的软骨头呢?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会不会喜欢他?老虎虾躬腰向武浩行礼,问,“三爷,您要我做什么事?您吩咐。”
武浩白他一眼,说,“围起整个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