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安的聪明才智,只怕早就料想到会有今天,手里自然也捏着长房致命的证据,高安对我说了,只要能保全他的妻儿,他愿意以死谢罪,还会拿出长房的罪证来。”
白蓉萱最关心的便是真相,至于如何处置高安,她反而不怎么看重。
充其量他也不过是枚棋子罢了,就算要怪要恨,她也该去恨长房的史大太太才对。
闵庭柯继续道,“胜利就在眼前,你也得耐住性子才行,千万不可着急,否则进了长房的圈套,反而让他们脱罪,那不是要抱憾终身吗?”
白蓉萱立刻道,“六叔放心,我不会做这种蠢事。”
闵庭柯当然相信她,笑着道,“你明白就好。”
说完了白家的事情,白蓉萱心情复杂地沉默了好一会儿。
可一想到闵庭柯风尘仆仆不远千里赶来,她的心又像生了火炉一般,暖融融地十分感动。
她眼含泪花地道,“你最近可好?”
闵庭柯道,“自然都好。
忘了告诉你,我断了白家二房的布匹生意,那些棉农也全都被我收拢了。”
这早在闵庭柯的计划之中,所以白蓉萱并不觉得意外。
闵庭柯又道,“还有,我来之前刚刚收到消息,白修唯已经做了父亲。”
白蓉萱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闵庭柯道,“真的,是个男孩。
这样一来,外三房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没想到白家的兄弟几个,最先有孩子的会是他。”
白蓉萱忙问道,“那宥三太太是什么态度?会给这个孩子名正言顺的身份吗?”
闵庭柯叹了口气,“多半没那么容易。
宥三太太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是她觉得不对的事,除非白元宥死而复生,否则怕是没人能说得动她。
据说白修唯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不但要做苦力养家糊口,甚至又借了不少外债。”
白蓉萱大惊,“怎么又借了外债?”
闵庭柯怕她担心,轻声说道,“你不用惦记,我已经将白修唯的消息传给白修尧了。
最近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打听白修唯的消息,只可惜走错了路,所以总是不得其法。”
白蓉萱闻声长长地松口气。
有外长房帮衬,白修唯就不会过得太过辛苦。
她有些不能理解宥三太太。
儿子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算自己不认可,难道就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她气愤地道,“宥三太太这样做,将来肯定要后悔的。”
闵庭柯不屑地道,“她本来就是个稀里糊涂的人,丈夫死后,人都有些疯疯癫癫的,外三房直到今天仍旧死气沉沉,与她这个当家女主人不无关系。
娶妻娶贤,老人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白蓉萱点了点头,不愿再提外三房的事,而是关心起了闵老夫人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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