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儿子,董玉泺的脸上都是笑意,“收到了收到了,我都帮他收着呢。
等孩子再大一些,我就告诉他,这都是他萱姨给的,让孩子也记着你的心意。”
白蓉萱不好意思地道,“哟,什么了不起的事,还至于你这样一提。”
两个人来到茶楼,只见大门紧闭,甚至连掌柜和伙计也不见。
说是在粉房子,也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茶楼内收拾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儿粉房子后的气味和脏乱。
白蓉萱知道董玉泺的心意,心里有数,嘴上却没有多说。
董玉泺拉着她坐下,吩咐服侍的人沏茶。
等热茶端上桌,孙妈妈便遣退了人,亲自守在门外,留了空间给两人说话。
董玉泺心急地问起了白蓉萱在上海的情况。
董玉泺是至亲之人,对她的情况也算了解。
白蓉萱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董玉泺听后,震惊地道,“所以说……治哥的死,竟是长房所为?我听你姐夫说,白家的长房并不成气候,为何要这么做呢?”
白蓉萱又将白修衍的情况说了出来。
董玉泺不敢相信,“你是说他装病?可这怎么可能?一个人从小装到大,这得多大的毅力?”
白蓉萱轻轻叹气,“这只是我和六叔的猜测罢了,究竟是不是真的,现在还说不准。”
董玉泺却摇了摇头,“你不用说了,既然是闵六那家伙说的,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你姐夫常说他有诸葛之智,绝对不会错的。”
没想到邱家二少爷对闵庭柯有这么高的评价。
董玉泺有些担心地望着白蓉萱,“接下来你要怎么办?真的去香港吗?要我说你不如留在天津好了,我名下还有几个田庄,你就安心住着,等什么时候风波过去了,你再露面就是了。
香港那么远,旅途颠簸不说,那面又没有亲戚朋友照应,遇到个事连商量的人都没有,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她语气真诚,可见真是这么想的,并不是随口说的客套话。
前世也是这样,董玉泺毫无保留、不计得失地对她付出了真心。
白蓉萱感激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这件事怕是不好善了。
如今二房要将贵姨娘的死硬按到我的头上来,若是在你的田庄里生活,一旦走漏了风声被白家闹腾起来,你的脸上也没有光彩,也说不清楚。
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吗?六叔是个聪明人,他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我还是听从他的吩咐去香港好了。”
董玉泺意外地道,“哎哟,你叫闵六那小子六叔吗?他比你还小吧?你这么叫他,他不会脸红吗?”
闵庭柯会不会脸红白蓉萱不知道,可听了董玉泺的话,她的脸倒是先红了起来,“他辈分比我大,叫声六叔也是应该的。
何况在上海,他是很照顾我的。”
董玉泺道,“可真是看不出,闵六还会照顾人?我还以为他只会算计人呢?”
白蓉萱自然要为闵庭柯说话了,“六叔不是那样的人,你误会他了。”
这样急巴巴的辩解,惹得董玉泺多看了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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