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知道机会难得,他就不清楚吗?你说……他该不会是真的怕了闵家吧?”
贴身妈妈道,“怎么会呢?您还不知道老爷的性情吗?他是个心中有计较的人,既然什么都没说,肯定有他的用意。
或者是那样的场合不合适?”
蔡氏也有些糊涂了,“我总觉得他对三房不一般,一直不忍心斩草除根。
若是当年他听了我的话,何至于有今日的事?”
贴身妈妈叹了口气。
蔡氏纠结了半天,“如果三房的治哥是假货,那真的去了哪里?总该不会是……”
她和贴身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震惊。
“不会吧……”
贴身妈妈不敢相信。
蔡氏咬了咬牙,“如果不是人没了,为什么会由着一个女娃子女扮男装回来继承家业?一定是这样!
快!
快叫人来,得找个稳妥可靠的去一趟南京,仔细地打听一番才行。”
贴身妈妈正要走,迎面却遇上了走进来的白元德。
贴身妈妈急忙收住了脚步,匆匆行了个礼。
白元德面无表情地道,“南京就不用去了,这会儿闵家一定将南京打点过了,就算派人去,也不过是白走一趟,什么都打听不到了。”
蔡氏一愣,“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白元德缓缓坐下,自有丫鬟进来送茶。
白元德徐徐道,“这件事咱们后知后觉,落了下乘,此刻才亡羊补牢,自然是什么线索都捞不到。”
蔡氏不服气,“那怎么办?”
白元德道,“与其派人去南京,倒不如到杭州打听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
蔡氏眼睛一亮,“对啊……还有那个唐家!
治哥的事,他们一定清楚。”
白元德点了点头。
蔡氏道,“你说这个长房是什么意思?突然冒出这样一件事,实在让人想不通。
你事先可听到过风声?”
白元德道,“长房这次藏得极深,老实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沉住气。”
蔡氏不明所以地道,“长房这么做,总归是对二房有好处的吧?”
白元德微微一笑,“你这脑袋,每到关键时候就不顶用,就是瞎咋呼的能耐。
别以为长房跳出来指认三房,就是和咱们一条心了。
你别忘了……贵姨娘吃的糕点,可是从长房端出来的。”
蔡氏脸色大变,“你……你是说……这怎么可能呢?这么做对长房有什么好处?”
她话音刚落,便惊叫道,“他们这还是要挑起二房和三房的矛盾,趁机渔翁得利?可……为什么呀?长房只有一个白修衍,就算抢到了什么,难道还能带进棺材里不成?大太太沉默了这么多年,干吗非要在这个时候动手?”
白元德道,“你要是能猜出来,也不会在素光堂扯着脖子与人叫嚷了。”
蔡氏喃喃道,“这是什么话?难道由着闵家指鹿为马,外长房在一旁助纣为虐,我却什么都不能说吗?干脆让他们骑在二房的脑袋上算了!”
白元德摇了摇头,“你啊,就是个没长脑袋的蠢货。
我问你,事情是长房挑起来的,与二房有何关系?不论闵六说什么,都该由长房站出来反驳,用得着你吗?你这样帮长房说话,只会让人觉得在三房这件事上,长房和二房都没安好心,明明是跟我们没关系的事,反倒说不清了。”
喜欢北枝寒()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