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对身边的闵老夫人道,“姑姑,您累了吧?咱们回栖子堂休息。”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如今上了年纪,越发不能久坐了,以后再有这种场合,就不用再给我下帖子了。
我精神不济,可听不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言外之意便是不想再插手白家的内务事。
早年间白老太爷活着时,两人的感情交恶,她一气之下搬到栖子堂,自那之后就很少理会白家的事。
白老太爷不是防着她吗?她干脆全身而退,听也不听,看也不看,倒是让白老太爷好一阵意外,也不禁有些后悔。
只是闵家的根基太深,不得不防。
那一碗绝子的汤药,不断断送了闵老夫人成为母亲的可能,更是让她与白老太爷的关系势成水火,生死不见。
一直到白老太爷去世,闵老夫人也没有露面,甚至连他的丧事也没有管。
当时便传出了不少流言,好在白元德极力压制,才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
如今闵老夫人这样说,也算是点明了关系,以后哪一房有事,都不要再来麻烦她。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元德的身上。
他是白家的家主,统管几房,闵老夫人又是长辈,自然得由他出面安抚才行。
白元德微笑着道,“既然您开了口,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只有遵从的份儿。
以后您有什么事儿,只管吩咐就是了,我们却是不敢麻烦您的。”
闵老夫人随意点了点头,“走吧,这院子一股佛香味,我实在受不了,只闻了一阵,脑子就混浆浆的,真不知每日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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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似是在和闵庭柯说话,但话里却暗暗讥讽长房的人。
戚嬷嬷的脸顿时一白。
长房出面揭穿白修治的身份不成,反而落人口实,这以后可怎么办呀?要怪就怪这个范至简和相氏,一个被人逼问得精神失常,一个则临阵叛变彻底倒戈。
长房怎么就找了这么两个不争气的东西?闵庭柯虚扶了闵老夫人,“我扶着您慢些走,等回去喝一杯浓茶歇歇就好了,若还是不舒服,咱们再请大夫过来。”
闵老夫人一走,外长房的人便跟着告辞。
白元则和白元宏最先出门,则大太太和白元智则慢了几步。
白元智故意冲蔡氏挤眉弄眼地笑了笑,“二太太,这可怎么办?你这算盘又打错了。”
好像今天的事都是二房惹出来的似的。
蔡氏正要反驳,白元智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则大太太道,“二太太上山也有几天了,怎么还是这么急躁?看来还得多住些日子,才能彻底静下心来。”
怎么一个两个都冲自己来?跟她有什么关系?蔡氏只觉得莫名其妙,有苦说不出。
等外长房的人走后,白宝琳轻轻推了推母亲的手臂,还没缓过神来的宥三太太愣愣地看了你女儿两眼。
白宝琳轻声道,“咱们也回家去吧。”
宥三太太浑身无力地站起了身,向着史大太太和蔡氏道,“我头疼得厉害,也先走了。”
史大太太像是没听到似的,蔡氏则冷冷地道,“你身子不好就该养着,还到外面来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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