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太太道,“放心吧。
尧哥自小娇贵,下人们也舍不得,哪敢重重地打,不过是做做样子给你看罢了。”
白元则撇了撇嘴,“这些人,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则大太太不满地道,“怎么着?非要把尧哥打得血肉模糊才好?”
白元则无奈摇头,“尧哥有今天,都是被你们娇惯的。”
“要说娇惯,也跑不了你。”
则大太太道,“当初尧哥出生之后,也不知道是谁,整天带在身边宠着护着,这会儿倒怪起旁人来了。”
白元则讪讪一笑,“咱们家的孩子……的确少了些。”
则大太太道,“您说,朗哥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起来了?只是我想来想去,身边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家,你也帮我琢磨琢磨,这关乎到朗哥一辈子的终身,可怠慢不得。”
白元则想了想,“外长房近几年是个什么情况你心中也有数,哪有那好人家匹配得上?你不是要去给闵老夫人请安了,不如问问她好了。
在这方面,想必她老人家很有主意。”
则大太太道,“谁不知道这个?只是老夫人不大愿意参与白家的事,我怕她懒得管,最后闹个红脸怪不好看的。”
白元则却不这么想,“又不是让她帮着说媒,只是参谋参谋,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以闵老夫人的地位,能被她记在心上的人家肯定是万里挑一,若是真能成,对白修朗肯定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为了儿子,则大太太决定试一试。
等过了几日,她收拾好东西去了白家老宅。
听说则大太太来给自己请安,闵老夫人有些意外,一面吩咐将人请进来,一面对易嬷嬷嘀咕道,“外长房最近有什么事儿吗?”
易嬷嬷也是一脸茫然,“没听说呀,要不我让人去打听打听?”
闵老夫人道,“算了,人都到了,一会儿听她怎么说吧。”
则大太太笑意盈盈地被请了进来,她恭敬地请了安,闵老夫人便道,“不用客气,快坐下说话吧。”
接着便有丫鬟端上茶来。
则大太太笑着接过,客气地道,“最近家里杂事太多,有日子没来问候您了,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就赶紧过来了。
您身子可好?”
闵老夫人道,“人老了,什么毛病都找上来了。
今年开春嗓子坏了两次,最近倒是好多了。”
则大太太道,“那正好,我给您送了两瓶秋梨膏,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放了陈皮和川贝,您没事儿的时候用温水冲了来喝,对嗓子是极好的。
只是我手艺有限,您可别嫌弃。”
闵老夫人笑道,“你有心了。”
则大太太陪她说了几句闲话,便直接进入了正题,“过完了年,朗哥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
只是我眼界有限,实在拿不定个主意,所以只好舔着脸跑到您面前,让您帮着琢磨琢磨了。”
闵老夫人有些意外,“朗哥吗?”
则大太太点了点头,“是啊,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做父亲的都有了。
只是他父亲担心他不够成熟,压不住事,一直拖到了今天,我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再拖了,到时候适龄的小姑娘都有了婆家,可让他怎么办呀?总不好找太小的,两个人硬凑在一起,话都没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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