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能有和他私底下说上几句话的机会,还不死死地抓住了?你要知道,只要能和闵家坐上同一艘船,咱们彭家的好日子就来了,未来几辈人都不用愁了,我能不上赶子些吗?”
彭岛道,“这些年六叔对咱们彭家什么样,您心中肯定有数。
每每遇到难处,也从没有袖手旁观的时候,您还不知足什么呢?”
彭老爷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能进一步,为何要停步不前?”
彭岛摇了摇头,“我看六叔待咱们挺好的,做人不能得陇望蜀,您总是这样急功近利,落在六叔眼里未必会真的喜欢。
我看您不如听阿屿的话,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
彭老爷提起这些就来气。
自己的儿子,一个两个,就没有和他一条心的。
他满肚子火气地问道,“你不说我还忘了,阿屿呢?怎么没过来?”
彭岛道,“他休息呢。”
彭老爷道,“这会子休息什么?去把他给我叫过来,我正好有话要问他。”
彭岛道,“他难得安睡,您叫他做什么?有什么话等他醒来再问好了。”
彭老爷气了个倒仰。
什么时候自己在家里的地位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他不满地道,“让你去叫你就去,哪那么多话?难道还要我亲自去请他不成?”
彭岛见父亲坚持,犹豫着出了门,吩咐小厮去请彭屿过来。
没一会儿的工夫,彭屿便揉着眼睛过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非要扰人清梦?”
彭老爷看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给我站好了,摇摇晃晃的,哪有一点儿世家子弟的样子?”
彭屿苦笑了两声,“这是谁把您给惹着了,火气要往我的身上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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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爷低声问道,“我问你,你之前鬼鬼祟祟的,跟闵六爷忙活什么事儿呢?”
彭屿道,“这可不能跟您说,也不是您能插手的事儿,您就权当不知道,别管了。”
彭老爷气得满脸通红,“什么叫我别管了?彭家现在还不是你们兄弟俩的天下呢,有什么事儿就敢绕过我去了!
你今天非要把话给我说明白,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彭屿打着哈欠道,“您啊……是不是太闲了?要不就叫人来陪您摸摸牌,省着总把精力往别人的身上用。
我这儿困着呢,就不在您跟前儿尽孝了,告辞。”
说完便匆匆行了一礼,大步流星地走了。
彭老爷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反应过来。
等意识过来的时候,彭屿早就没了踪影。
彭老爷气得浑身直抖,指着门外道,“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孽障!”
彭岛想要上前开解,也被彭老爷好一顿骂,“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不孝的东西,你也给我滚!
滚得远远的,省着我看得心烦。”
彭岛灰头土脸地出了门。
最后彭老爷自己用了晚饭,彭岛则是跟弟弟一同吃的。
他叹着气道,“爹这两年,越发的不听人劝了。”
彭屿没心没肺地道,“他就是年纪大了,想找些存在感罢了。
你别与他一般见识,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等将来把嫂嫂娶进门,再给我添两个小侄子,咱们彭家就算彻底稳下来了。
至于其他的事儿,一切有我,你不用担心。”
这还是彭屿第一次在兄长面前表决心。
彭岛想到先前闵庭柯的许诺,笑着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就那么不中用吗,好像大家对我都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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