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科虽然也很不安,但仍旧出言安慰道,“治少爷放心,有郑醇跟着呢,他是个心里有算计的人,不会让王管事有事的。”
话是这样说,但白蓉萱还是十分地惦记。
又过了几天,她收到了一封从南京寄来的信。
寄信人是管泊舟,信中说他已经平安抵达南京,并且见到了舅舅曾绍权。
临行之际没有见到白蓉萱,让他很是失望,希望她能喜欢自己送的钢笔。
至于未来,管泊舟说他多半会去武汉,曾绍权对他的期望很大,有意让他平衡湖北各地的关系。
林林总总,写了三四页纸,却决口未提白玲珑的名字。
白蓉萱还以为他会关心地问上一句。
她收起信,将周科叫了过来,“你去过武汉没有?”
周科道,“没有。
咱们三房在武汉没有生意,自然就没去过。”
白蓉萱问道,“分家的时候,武汉那边的生意交给谁了?”
周科道,“长房。”
白蓉萱点了点头,琢磨着要不要给管泊舟回一封信。
就在这时,外头有小厮来报,“治少爷,王管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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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萱眼睛一亮,“是吗?”
起身便往外走去,周科紧随其后。
等两人赶到立雪堂的大门口时,就见到了一身狼狈的王德全和郑醇几人。
他们一个个风尘仆仆,看上去就像是逃难来的。
白蓉萱大吃一惊,“这……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相比走之前的萎靡,王德全精神了不少,他笑着道,“治少爷别担心,我们都好着呢,就是路上多折腾了两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白蓉萱赶忙吩咐他们下去洗漱休息。
王德全和郑醇洗漱过后换了套干净衣服,急匆匆地来见白蓉萱。
白蓉萱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让周科将人请了进来。
王德全和郑醇行礼问候。
白蓉萱道,“路上辛苦了,不用多礼,坐着说话吧。”
王德全还有些拘谨,但郑醇已经起身扶着他走到了椅子前,王德全这才半坐了下来,“治少爷,我们这一趟重庆之行,老掌柜的消息没有打听到,倒是有了些旁的收获。”
白蓉萱诧异地道,“什么收获?”
王德全道,“我们从重庆去了趟长沙。”
长沙?白蓉萱震惊地道,“你们又去长沙了吗?”
可是那高安已经提前逃跑了。
王德全道,“我就是想知道,高安当初从重庆是怎么跑去长沙的,走了什么路,做了什么安排,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便带着郑醇几个一路走一路问地摸了过去。”
难怪他们会弄得那么狼狈了。
王德全说到这里,语气激动地道,“您猜怎么着?还真被我打听到了一些线索。
高安当初走的是铜仁、怀化这条线路,我们在两省交界的一个小村庄落脚的时候,居然还有一位上了年纪的人记得高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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