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撇了撇嘴,“那也能算?我是看你受了伤,故意让着你的。”
白蓉萱听后不满地道,“那你这次还说要让着我呢?果然是言不由衷,就不该相信你的。”
闵庭柯大喊冤枉,“我都让了你十五子,还想让我怎么样?”
是啊……正常下棋能让三子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可越是这样,白蓉萱越是无地自容。
她小声道,“这是咱们两个人的事儿,除了这个门,我不许你和外人提起。”
难道是怕丢人?闵庭柯笑道,“知道了,我能跟谁说去?”
白蓉萱非要他保证才行,“不论是谁都不行!”
闵庭柯知道依言道,“好吧好吧,我谁都不说就是。”
白蓉萱这才放心。
两人收拾好棋盘,一边喝茶一边休息。
常安匆匆走进来道,“六爷,嘉兴要见您。”
嘉兴?白蓉萱诧异地眨了眨眼。
那不是六叔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吗?闵庭柯道,“让他来吧。”
没一会儿,常安领了个样貌普通的年轻人走进来。
白蓉萱忍不住多打量了几眼。
只是那叫嘉兴的年轻人实在没什么特色,属于仍在人堆里毫不出彩的一类人,根本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行走起来游刃有余。
嘉兴匆匆见了礼。
闵庭柯开门见山地问道,“可是有什么发现?”
嘉兴瞥了一旁的白蓉萱两眼。
闵庭柯立刻道,“你只管说,不用背着她。”
嘉兴虽然意外,但还是恭敬地道,“二房那边传来了消息,二老爷有意和姚培源结亲,对象便是大小姐和姚培源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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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不等闵庭柯反应,白蓉萱便第一个跳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
明眼人都知道白玲珑喜欢的是管泊舟。
而且她从来也不隐瞒自己的心意,哪怕成了上海滩的笑话也丝毫不在意。
这门婚事怎么可能会成呢?闵庭柯听后却微微一笑,“这个白元德,总是给我惊喜。
这么看来,这一趟四川之行,他倒也没有白走。”
常安谨慎地道,“若是白家和姚培源联手,你只怕曾代总理这边会很麻烦。”
闵庭柯道,“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你可别忘了,曾绍权手里还有一张牌呢。”
常安想了想,“您是说……康堂云?”
闵庭柯道,“川军虽然威猛,但湘军也不是吃素的,两房实力相当,谁都不想看着谁做大。
别看这会儿康堂云并没有向曾绍权投诚,可一旦姚培源这边有了动作,以康堂云的心机,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说不定曾绍权因祸得福,反而能得一强大的臂助呢。”
常安道,“其中的厉害,姚培源不会想不到,他若是敢做,肯定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闵庭柯不屑地道,“这世上哪有什么万全之策?姚培源已经被逼到绝路,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倒不如铤而走险,或许能绝境逢生呢?”
常安不解地道,“姚培源?他怎么会被逼上绝路呢?”
“还不是拜他那个好儿子所赐。”
闵庭柯淡淡地道,“先前围攻南京,虽然最后以姚培源收兵作罢,但出了这种事,等于在曾绍权的心口窝种下了一根刺,他只要到就会不舒服。
眼下不出手,只是顾忌姚培源的势力,可一旦有了机会,曾绍权绝对会将姚培源往死里整,甚至不会给他活路。
姚培源心里明镜似的,所以才要在自己能折腾动的时候奋力一搏。
成王败寇,成了自然是好,就算输了他也没什么损失。
反正都是要死的,若是能伤到曾绍权的筋骨,也算死得其所,有点儿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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