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则皱着眉头道,“他可真是闲不住,这么热的天还要去爬山?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精力,难道上辈子是个猴子不成?”
则大太太道,“山上多少要比这里凉爽些,他都那么大的人了,你就别管了。”
白元则‘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管?挺大个人了,每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则大太太叹了口气,“算了,该说的该做的你都做了,也算尽了做哥哥的本分。
爹妈走得早,咱们的初心也不过是想让元智过得好,他自己觉得高兴快活就行了,你何必逼着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呢?这岂不违背了初衷?”
白元则道,“我拿他也是真没有办法了。”
则大太太道,“元智虽然不太上进,但本性却不坏,要不然怎么会交到这么多的朋友呢?你以后对他也该宽容些才好,不要每次见了面都板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提起这个弟弟白元则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索性道,“别提他了,朗哥的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有合适的人家该定就定下来吧,别拖来拖去,变成了另一个元智。”
“不会的。”
则大太太连忙道,“我的儿子我清楚,朗哥可没元智那么大的胆子。”
夫妻俩顺势商量起了白修朗的婚事。
外三房收到冰块后,因白修唯不在家,宥三太太又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还是白宝琳出面,好歹把闵家的小厮送出了家门。
望着冰块,宥三太太不解地道,“好端端的,治哥给咱们送冰块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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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宝琳道,“多半是因为和哥哥的关系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他吧?”
“有这么简单吗?”
宥三太太一脸狐疑,“咱们和三房走得可不近,这治哥就算卖人情,也不该卖到咱们家呀。
何况这要是给二房知道了,还不得以为咱们和三房穿了一条裤子,还能有咱们的好脸子看吗?我说这治哥分明是存心挑拨咱们与二房的关系!”
白宝琳翻了个白眼,“瞧您说的,咱们家和二房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有什么好挑拨的?”
“话可不是这样说。”
宥三太太低声道,“咱们和二房走得虽然不近,但也并不生分,这些年二房虽然没给多少好处,但也没有穷追不舍,总算给咱们娘三留了活路。
可治哥突然来了这么一手,难保二房不会多想,到时候要是真使出手段来,咱们如何抵挡得住?我看着冰块决不能收,赶紧都扔出门外去才好。”
哪有这样办事的,那不是在打人家的脸吗?白宝琳道,“您糊涂了不成?三房好心送来的东西,您一股脑地丢到了门外,先不说二房如何思虑,先把三房给得罪了。
何况刚刚您也看到了,送冰块的可是闵家的人,您是不是想让闵家也觉得咱们不识抬举?”
宥三太太本不是个有主意的人,听女儿这样一说,顿时慌了神,“阿弥陀佛,我得罪谁,也不敢却得罪闵家呀,那不是捅了马蜂窝吗?”
白宝琳谨慎地道,“我看您也不用紧张,先把冰块留下,等哥哥回来定夺就是。
要是实在不安,就派人去外长房打听打听,我不信治哥只给咱们家送来了,说不定外长房也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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