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白蓉萱赶紧回到立雪堂,着急忙慌地给商君卓写信。
信中她没有提及给小侄子起名的事情,反倒是将自己如何遇见孟繁生,又都说了些什么一一写明,将信叠好装进信封,她正准备叫陶清来帮自己寄信,猛然间心头一紧,到了嘴边的话也被吞了回去。
这封信从自己这里送到杭州商君卓手里,中间不知要经过多少人,万一被人偷偷看了信,自己的秘密岂不就这样泄露在人前了?不行!
白蓉萱赶忙将信贴身收好,准备等到了夜里再烧掉。
关乎到自己的秘密,白蓉萱不得不谨慎起来。
她不能冒险,也不敢有任何轻松大意。
只是心中有事无人分享,这种感觉如坐针毡,让人浑身都不舒服。
白蓉萱只好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分散精神。
不过她心里始终记挂着那个害死哥哥的凶手,实在坐立难安,思来想去,她将芳姑姑叫来,让她陪自己去见胡冠仁。
芳姑姑满脸不解,“您怎么又想着要去见他了?”
白蓉萱不敢实话实说,只能道,“就因为没事才要去拜访拜访,只等有事时才去麻烦人家,用着人朝东,不用人朝西,那也太让人不舒服了。”
芳姑姑微微一笑,“只要您时不时地给他送去几斤好酒,不论做什么事,胡管事都不会往心里去的。”
两个人来到了胡冠仁所住的院子,芳姑姑上前拍门,没一会儿小胡管事便跑来开门,“咦?治少爷怎么有空来了?”
芳姑姑笑道,“来探望胡管事的。”
小胡管事虽然意外,但还是恭敬地将两人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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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冠仁正坐在回廊下的躺椅上晒太阳,嘴里哼着小曲,闻声缓缓睁开眼,见到白蓉萱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是吹的什么风,大太阳底下,治少爷怎么来了?”
白蓉萱客气地向他行了一礼,“几日不见,心中记挂得很,所以来看看。
您最近一切都好吧?”
胡冠仁笑道,“有劳治少爷惦记,小老儿一切都好,就是这鬼天气热得人浑身难受,站也不是躺也不是,恨不得藏到地窖里不见阳光才好。”
白蓉萱道,“回头我让人准备些祛暑的绿豆汤,您也喝一些。”
胡冠仁摇了摇头,嫌弃地道,“绿豆有什么喝的?既然有肚子,当然要喝几盅好酒。”
说完,他一拍脑门,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芳姑姑道,“菊芳啊,你来得正好,我还有事想要求你呢。”
芳姑姑很久都没听人叫自己本名了,她先是一愣,随后便道,“瞧您老说的,有什么话吩咐一声就是了,怎敢担这一声‘求’?”
胡冠仁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那装酒的屋子纱帘破了个洞,弄得不少蚊虫闻了酒香跑进屋中,嗡嗡得让人心烦意乱。
你针线好,帮我把那个洞给补上吧。”
芳姑姑一听就反应过来。
虽然胡冠仁手里没了大权,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要去补一个纱帘的地步,另换全新的使就是了。
故意支开自己,想必是有话要跟治少爷说吧。
她聪慧地道,“这有什么难的?让小胡管事领我过去就是了。”
胡冠仁立刻点头,对小胡管事吩咐道,“你帮着递线引针,可不能糟蹋了我多年的珍藏。”
芳姑姑转身看向白蓉萱,等她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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