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松了口气,低声道,“别怕,这不是回来了吗?咱们赶紧走。”
说完便催促孟繁生赶紧上车。
孟繁生还要推辞,被白蓉萱不客气地推了上去。
车夫道,“治少爷,周管事呢?”
“什么?”
白蓉萱大惊,“周科还没有回来吗?”
两人明明已经分开了很久。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正在白蓉萱担忧之际,周科也快步现身。
白蓉萱不解地道,“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周科往马车里看了一眼,“我怕治少爷遇到危险,所以远远地跟在后面,真有什么动静,我也能第一时间冲上去搭救。”
白蓉萱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孟繁生察觉到的人便是周科。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白蓉萱踩着马镫上了车,低声吩咐道,“赶车回家。”
周科应了一声,麻利地坐上了车辕。
车夫甩动马鞭,车子便向白家驶去。
车夫见白蓉萱从海棠胡同带回一个人来,很是不解,诧异地向周科低声问道,“周管事,这人是怎么回事?”
周科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不干你的事,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赶好车就是了,知道那么多有什么用?”
车夫道,“我……我这不是怕老夫人问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周科这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三房的人,吃着三房的饭,自然要忠于三房的主子。
老夫人虽然待治少爷亲厚,但于三房来说也是外人,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你心里也该有个计量才是,要是将来多嘴多舌说错了话,就是老夫人也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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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慌忙解释道,“瞧你说的,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敢去老夫人面前多嘴呢?你放心,今天晚上的事,我提都不会提一嘴的,就烂在肚子里。”
周科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出也要做得到才好。”
车夫不敢再说,专心地赶着马车。
车厢中的孟繁生却是内心忐忑,他不安地道,“这样真的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吗?我总觉得不大好,要不你还是在前面将我放下来吧。”
白蓉萱道,“我既然敢带着你走,自然有这样的底气和自信,你不要胡思乱想,安心跟着我走就是了。
只有一点……关于我的身份,为了让你相信,我如实相告,只是却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吧?”
孟繁生连连点头,“这是自然。”
白蓉萱道,“今天太晚了,你先跟我回到白家休息,我明天就让人想办法将你送去田庄,你到那里歇息休养,等这边有什么需要,我再派人去接你。”
孟繁生提议道,“我就留在你身边帮你的忙好不好?”
白蓉萱想也没想地拒绝了,“不行!
你别忘了,害死我哥哥的人可是见过你的,要是被他发现你在我身边,还不第一时间动手?到时候你出了什么事,就真的死无对证了。”
说到这里,孟繁生一脸疑惑地问道,“我一直有件事想不通。
浚缮已经死了,消息自然也传回了白家二房,你这样顶着他的身份回来,不是第一时间就穿帮了吗?你就不怕被人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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