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把海棠姑娘请过来陪您解解闷?”
白修睿可没这样的好心情,“我看着像是那么闲的人吗?”
小厮眼珠子一转,知道这是昨晚上才见了海棠姑娘,已经有些腻了。
他急忙道,“听说满春胡同那边来了两个扬州的新人,肤白如脂,不但谈得一手好琵琶,唱的曲也比一般人好听些,二爷要不要听一听?”
白修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正经事不做,每天就知道捕风捉影,人云亦云,说不定这都是满春胡同放出来的话,也就你这种傻瓜才会信吧。”
话是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比先前明朗了些许。
小厮道,“正因如此,才要二爷帮着掌掌眼啊。”
白修睿看着外面的阴雨绵绵,低声道,“那就请过来吧,正好陪我喝两杯。”
小厮欢天喜地地应了一声,急急地出去吩咐了。
满春胡同乃是一条隐匿在老城区中极不起眼的小巷,只是这里多是妓院和茶寮,因此得名。
此刻胡同里一家刷着红漆的大门正紧紧闭着,院内也安静异常,老鸨子一脸不安地应对着突至的来客,心下十分惊慌。
来人自称是闵家的人,进门便往桌子上丢了一个钱袋子。
老鸨本来还眉开眼笑,介绍着院内的姑娘,没承想对方却冷冷地道,“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找姑娘,听说昨晚上你们院的海棠姑娘去了白家?把她叫出来,我问她几句话就走。”
老鸨子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好。
她小心地道,“大官人,那海棠身子娇弱,夜里不小心染了风寒,这会儿正病得厉害,实在见不得人,要不等她好了,您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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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家的小厮冷笑道,“你这点儿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趁着我还说好话的时候,赶紧把人叫出来是正经,别把我逼急了,让你生意都做不下去。
虽有白家给你撑腰,但真抗衡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你琢磨琢磨的话,是不是这个理。”
一边闵家,一边白家,两边都是得罪不起的。
老鸨苦着一张脸不知该怎么办。
没想到海棠却自己走了出来,径自在椅子上坐下,掏出香烟来打火,“你要问什么就只管问,说完了姑娘还要进去睡觉呢。
只有一点,将来出了事儿,你们闵家可别把我卖出去就行了。
你们家大业大的什么也不怕,我却是那烂泥塘里的一只臭虫,还指着这点儿好名声过日子呢。”
闵家小厮笑道,“海棠姑娘放心,不管将来如何都不会牵扯上你。”
“那就最好了。”
海棠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强撑着应付与他周旋。
问完了想知道的事情,闵家小厮快步出了门,走出满春胡同,前方不远停着一辆马车。
他身姿矫健地爬上了车内,对车厢里坐着的人道,“严管事,已经打听清楚了。”
严峰点了点头,吩咐车夫赶车,“路上说吧。”
马车刚好与白家来接人的车子擦肩而过,白家的车夫没瞧出不对,闵家的车夫却看出了端倪。
他小心拉开了车帘,对严峰道,“严管事,白家二房的马车又来了。”
严峰冷冷一笑,“这位睿二爷的身体还真不错。”
众人跟着一笑,车子驶回了闵家。
白蓉萱在立雪堂待了一小天,黄昏时分才回到栖子堂。
闵老夫人也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好好歇息,还特意让小灶炖了补品。
白蓉萱推脱着不用,闵老夫人却道,“这几天还有得让你忙,不把身子调养好怎么行呢?让你吃就吃,可不许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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