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不及收拾,先去见了闵老夫人。
得知她回到家里来,正在画画的闵老夫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笔,关心地问道,“怎么样,一路累坏了吧?”
白蓉萱道,“跟六叔出去,一点儿心都不用操,怎么会累呢?只在床上睡了两觉,人就从扬州到上海了。”
闵老夫人笑道,“他可是你的长辈,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又问起了在扬州的见闻。
白蓉萱在扬州也没怎么出门,就将去瘦西湖的事情讲给闵老夫人听。
闵老夫人道,“我年轻的时候去过一次扬州,当时还没有嫁人呢,如今已经这个岁数了。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那些熟悉的风景就好像回到了眼前似的。”
白蓉萱道,“下次您一定得去瞧瞧,还要去文思楼吃正宗的文思豆腐。”
李嬷嬷也在一旁凑趣道,“可不是嘛,让我们这些婆子丫鬟也跟着长长眼。”
闵老夫人没有多说,而是道,“治哥累了,让他赶紧回房歇着去,晚上也不用过来了,好好睡一觉,明儿再来陪我说话。”
白蓉萱点了点头,“好呀,六叔也说明天来看您,到时候我们俩陪您吃饭。”
闵老夫人惊喜地道,“小六也要来吗?那可得提前准备好了才行。”
没等她开口吩咐,李嬷嬷被抢着道,“老夫人放心,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闵老夫人让连翘送白蓉萱回去。
回了如意馆,芳姑姑正站在门前迎接,“治少爷回来了。”
虽然只分开了几天,但骤见熟悉的人,白蓉萱还是觉得格外亲切。
她冲芳姑姑笑道,“家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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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姑姑道,“一切都好。”
连翘将白蓉萱送到房间便起身离开,白蓉萱由小圆服侍着洗漱又换了衣服,这才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说起了出行的事。
芳姑姑听她提到韩老先生,惊讶地道,“可是六爷的那位启蒙老师?”
“好像是。”
白蓉萱道,“我看六叔对他十分地敬重客气,态度非常的恭顺。”
和平时大不一样。
芳姑姑脸色微变,“他还活着?”
白蓉萱不解地道,“活得好好的,姑姑怎么这么问?”
芳姑姑不解地道,“我只是听人说,这位韩老先生学富五车,又懂易经八卦,是位世外高人,当初正是看中了闵六爷的才能,这才委身在闵家做了教书先生。
六爷的这一身聪明才学,多半都是从韩老先生这里得来。
只是几年前这位韩老先生惹上了人命官司,不等警察厅的人动手拿人,他的住所便发生了大火,人也死在了里面,后事都是由闵家安排张罗的,怎么这会儿却还活着呢?”
还用说吗,肯定是闵庭柯干的好事!
难怪韩老先生会蜗居在扬州,白日里睡觉,只有夜里才会见客呢。
想必是闵庭柯用了金蝉脱壳之计,将他藏在了扬州吧?这么重要的事情,闵庭柯居然想也没想地就带上了自己,就不怕自己会出卖他?白蓉萱低着头陷入沉思。
芳姑姑也不再多说,而是提起了近几日家里发生的事,“您走后的第二天,长房的衍大爷便病情加剧,史大太太吩咐人请了高僧到家中念经驱邪,人这才好了一些。
这几天长房那边折腾得不轻,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听说史大太太和戚嬷嬷都因为上火倒下了,长房如今连个正经主事的人也没有。”
白蓉萱皱着眉头道,“生病应该请大夫呀,和尚念经能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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