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淡淡地道,“并没有拒绝,之前曾应邀前往,还特意叫上了四哥和五哥作陪,只是您贵人事忙,多半是给忘了,我们等了半晌就只好先行离开了。
至于第二次下帖,我初回上海,手里也有许多事要办,实在是抽不开身,便无法赴约了。”
“忙什么?”
白修睿冷冷地问道,“接手三房的家业吗?”
白蓉萱搞不懂他这样阴阳怪气地和自己说话究竟有什么目的。
以哥哥的身份回来接手三房的家业,有什么不对?还是说……他笃定了哥哥没办法回来接手家业,是自己这个冒牌货没有资格呢?那哥哥的死便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白蓉萱直直地看着他问道,“正是,有何不可?”
白修睿被她坦然无惧的语气弄得一愣,随后才不屑地道,“你应该知道,如今白家当家做主的人是二房吧?”
那又怎么样?白蓉萱点点头,“知道。”
白修睿哼了一声,“那就再好不过了!
俗话说独木难成林,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想要与二房为敌显然不现实。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我或许会仁慈一点儿,给你些好日子过,但若是和我过不去,别说是闵庭柯,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几分阴狠的味道,让人听着就浑身不自在。
如果换作前世的白蓉萱,此刻肯定已经怕了。
但经历过哥哥的早逝,白蓉萱非但没有觉得惊慌失措,反而迎难直上地盯着白修睿的眼睛道,“哪怕只是一棵树,只要足够坚韧有力,终究能长成参天大树。
我谁都不用依靠,就凭自己的力量,你看我能不能保得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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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当面下战书,要和自己过不去了?白修睿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你说什么?”
白蓉萱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地道,“怎么,你没听清吗?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白修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自他出生以来便一直养尊处优,蔡二太太拿他当眼珠看待,谁都不能碰一下,想当初白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哪怕说了他几句,蔡二太太也要哭闹上好一阵。
白老太爷虽然不怕,但终究心里厌烦得很,后来便不怎么理会白修睿,对他自然也谈不上指点和亲近了。
所以当白老太爷去世之后,作为二房长孙的白修睿也不愿意露面,要不是蔡二太太好话商量,只怕他都不愿意为祖父披麻戴孝。
白修睿咬牙切齿地道,“怎么着?仗着自己有闵庭柯在后面撑腰,就敢目中无人了?听我说,闵家的确有点儿实力,可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随时保护在你身边,你终有落单的时候,就比如说现在。
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上海滩弱肉强食,可不是动动嘴就能活下去的,你再跟我嘚瑟,小心我要了你的命。”
白蓉萱被他的气势所震,情不自禁地退开了一步。
白修睿冷笑道,“怎么?知道怕了?”
不等白蓉萱开口,一旁便响起了管泊舟的声音,“咦?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白蓉萱稍稍松了口气。
当着管泊舟的面,白修睿总不敢拿自己怎么样吧?白修睿道,“这里没你的事儿,玲珑还在找你呢,赶紧去吧。”
居然想打发了管泊舟。
白蓉萱趁机转身想跑,却被白修睿抓住了手臂,狠狠地推到了墙上。
白蓉萱后背被撞得生疼,却也只能忍住不出声。
管泊舟见状忙道,“白二爷,你这是做什么?请你放开他。”
白修睿正在气头上,还哪里管得了什么管家闵家,口气不善地道,“走开!
没你的事儿!”
管泊舟只好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将他和白蓉萱分开了,“请你对我的朋友客气些。”
白修睿显得有些意外,“你说什么?你和他……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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