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崧舟道,“我们管不住别人的嘴,只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黄氏点了点头,但心里却仍旧有些不舒服。
又过了两天,黄氏正准备着去张家探望女儿时要带的补品和中药,崔妈妈神色匆匆地找了过来。
黄氏见状问道,“这是怎么了?”
崔妈妈低声道,“可不得了,您不是要我去买些葛根回来吗?结果这一路上,听得全是丁家在景德镇时的传闻,把我听得一身冷汗,买了东西就赶紧回来了,片刻都没敢多留。”
黄氏皱着眉头道,“丁家?丁家怎么了?”
崔妈妈道,“听说丁家在景德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而且丁老爷在烧窑这一块很有天赋,烧出来的瓷器经久耐用,有口皆碑。
只是没想到一场大祸降在了头顶上,有伙贼人见丁家家大业大,便想办法将丁小姐给绑票了,问丁家要一大笔赎金。
后来几经周折,虽然丁小姐平安救了回来,但不少人都说那伙贼人杀人不眨眼,丁小姐落在他们的手里,八成清白不保,肯定已经被糟蹋了。
而且越传越神,就仿佛亲眼所见一般,流言越发不可收拾,丁家出面解释也没人肯听。
丁小姐几次寻死,都被家人给救了下来。
丁老爷觉得不能再在景德镇生活下去,这才举家搬迁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杭州来,也不知道说得是真是假!”
黄氏没太在意地道,“这些人想什么说什么,向来都是张口就来,胡编乱造异想天开,这种鬼话你也能信?当初阿姝回到家里来时,你还记得他们说的是什么难听话吗?”
崔妈妈道,“这些人看热闹不怕事大,这样议论一个小姑娘,就不怕死后到十八层地狱拔舌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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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道,“不过也奇怪了,杭州又没有认识丁家的人,这闲话是从哪传出来的呢?”
“据说是景德镇那边来了人,从客栈里传出来的。”
崔妈妈道,“丁家也真是祸不单行,躲得这么远,流言还是跟过来了。”
黄氏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隔天带着收拾好的东西,领着白蓉萱和唐学茹去了张家。
没想到张家还有客人,正是风口浪尖上的丁夫人。
丁夫人红肿着眼睛,神色憔悴,见到黄氏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打了个招呼。
黄氏道,“哎呀,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
这种流言听听就算了,怎么能往心里去呢?说这种话的人都是群没脑子的,你和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
丁夫人一愣,眼泪顿时流了下来,“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躲到杭州来还是不行,难道让我去那没人住的深山老林里过一辈子吗?”
黄氏道,“什么了不起的事,有什么好躲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就挺直了腰板堂堂正正过自己的日子就行,用不了几天这流言就散了。”
张太太也在一旁道,“可不是,我都劝了她半天,偏偏一句也听不进去。”
黄氏和张太太轮番安慰了丁夫人一阵,她这才舒服了不少。
丁夫人见黄氏大包小裹的,一看就是来探望女儿的。
她没有多留,拒绝了张太太的留饭,坐着马车回了家。
黄氏看着她的背影笑道,“没想到这丁夫人还挺有意思的。”
张太太欲言又止,没有多说,领着她去了唐学萍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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