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夫人便盯着相氏道,“一会儿给我找出来,要是少一个字,我唯你是问!”
相氏连连点头,“被我收在匣子里了,我马上就给您找出来。”
她刚要动,却被乳娘一把拉了回来。
唐老夫人笑道,“你们主仆还真是一条藤上的,都是一窝货色,从你们嘴里怕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不如由我来说,要是哪里说得不对再由你们补充。”
屋内的气氛安静的接近诡异,大家屏住气息,神色都有些紧张。
唐老夫人让门外的唐崧舟进来,又让唐崇舟也坐了下来。
唐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开始徐徐讲述起来,“刚刚后门那个冒雨来给相氏送孩子的人和她可不只是同乡这么简单,要不是亲密到一定的地步,谁会出面去做这种一旦被抓到就掉脑袋的事?崇舟你再仔细想想,这罗秀春是经谁介绍来的唐家长房做事?”
唐崇舟仔细回忆了一番,有些惊讶地看向了相氏。
是相氏的乳娘介绍来的!
唐老夫人道,“这罗秀春其实是相氏没出嫁时的相好,因为家中不同意这层关系,两个人便收拾细软私奔了,后来在外头过不下去,相氏这才舔着脸回到了相家。
这件事宁波人都清楚,相家自然也是知情的,周围一些老邻居也都有所耳闻,只有咱们唐家被傻子一样被蒙在了鼓里,崇舟若不是信,将来也可以自己去宁波打听。
我能查到的事情,没道理你查不出来,是不是?”
唐崇舟脸色一白,目瞪口呆地盯着相氏忘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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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氏躲闪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
唐老夫人继续道,“相氏回家没多久就和你勾搭在了一起,很快便被抬入唐家生下了荣哥……”
“不!”
相氏听唐老夫人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声道,“你血口喷人!
我对老爷的心意可鉴日月,你这么做就是见不得长房好!
你们二房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惦记着长房产业的黑心人!
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做错了事,可自从认识大老爷之后,我一直本本分分的,从来没有过越矩的行为!”
唐老夫人不气反笑,“我话还没说完,你激动个什么劲儿?难道是被我说中了什么痛处,你做贼心虚受不了了?”
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相氏也顾不得什么长幼尊卑,咬牙切齿一脸怨怼地道,“我有什么可做贼心虚的?我行事堂堂正正,没什么不能对人言的,倒是老夫人,揪着我一个错处不放非要置我于死地,到底做得什么打算?这些年我谨小慎微地在你们面前伏小做低,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我知道你们不待见我,可我不管怎么说也是荣哥的生母,你们难道一点儿都不顾念唐家的骨血吗?”
唐老夫人道,“要不是为了荣哥,你以为凭你那二两重的骨头,能进得了我唐家的大门?正是因为关乎到唐家的骨血,有些事情才必须要说清楚才行。
前些日子我让严管事去宁波走了一趟,在那边打听不少耸人听闻的消息,甚至有人说相氏你在认识崇舟之前就已经珠胎暗结,怀得正是罗秀春的孩子……”
相氏嘶吼一声,几近咆哮般叫道,“是谁说的这种丧尽天良的话,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这不是我做的事,我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还是说……”
相氏抬起头,目光阴狠地瞪着唐老夫人,“你为了置我于死地,故意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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