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一脸诧异,不解地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白蓉萱道,“就是忽然想到了,顺嘴一问。”
唐氏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嫁给你父亲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只留下了一个可怜巴巴的遗腹子。
不过那位大嫂的为人却是不错,慈眉善目的见了谁都笑呵呵的,听说她年纪比大哥大不少,还是在大哥很小的时候就定下来的亲事。
我听你父亲说,他们夫妻俩的关系一般,相敬如宾,平日里连话也怎么说。
你大伯父在成亲之前,就已经有了爱慕的女子。
可惜对方无论家世还是门第,都跟白家配不上,你祖父说什么都不答应,硬是棒打鸳鸯把他们拆散了。
那户人家连夜从上海搬走,彻底失去了音讯。
你大伯父又不像你父亲,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
见你祖父的态度如此坚决,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娶了媳妇。
或许是因为人生失意的关系,婚后他便开始酗酒,而且喝得很凶,你父亲说他几乎泡在了酒缸里,什么事都不肯管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本来就不怎么好的身体硬是给败坏了。
原来你大伯父在娘胎里便气血不调,生下来之后大夫一度认为他活不过五岁,后来硬是靠各种名贵的重要救回了一条小命。
你大伯父身染重病的时候,你大伯母才查出身孕,只是还没等孩子降生,你大伯父便不治而亡。
后来等你父亲和我议亲的时候,许是因为长子去世的关系,你那位素来固执己见的祖父也终于低下了头,最终同意了我和你父亲的婚事。
当然,这跟你父亲的性格也有关系,他是认准了一件事,不管过程如何,总是要完成才行的人。
哪怕撞到了南墙,也硬是要把南墙也撞出个窟窿,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嫁到白家的时候,你大伯母已经生下了长子,只是因为孕期伤心过度,那孩子自小就不怎么健康,不哭也不闹,每天就只是呼呼大睡。
大夫都不怎么看好,只有你大伯母一个人衣不解带的费心照顾。
你祖父觉得这样的孩子难当大任,对你大伯母这一房虽然颇为照顾,却始终亲近不起来。
你大伯母年纪轻轻便守寡,整个人就如同枯木尘埃一般,彻底没了生气,每天只知道拜佛念经,平日里除了照顾儿子的日常起居便是去佛堂里念经,很少露面。
我在白家的那几年,见过她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清。”
看来大伯父虽然也是病逝,但却不像父亲那样急促,说是白家有什么遗传病,似乎也不妥当。
白蓉萱更加费解,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吴妈在一旁补充道,“和蔡二太太相比,史大太太真是个难得的好人,见了下人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平日里说话细声慢语,一看就是个好打交道的人。
哪像那蔡二太太,根本就不像大门大户人家的出身,活像个市井泼妇一般,谁要是惹恼了她,那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永远也没个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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