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她担心自己的哥哥。
唐老夫人不想对他们说起这些,只是笑了笑,没有接口。
唐崧舟眼见着时候不早了,带着唐学荛出了门。
临行之前,他把母亲和自己的决定告诉给了黄氏。
黄氏听得十分意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好端端地怎么要去南京?难道是治哥……”
唐崧舟摇了摇头,“你别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了,什么事儿也没有,妈这是想治哥了。”
黄氏听着松了口气,“这也难怪,治哥这一走都好几年了。
他一个人远在南京,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怎么能不让人惦记呢?让荛哥去看一看也好,这样家里人也能放心。
阿姝嘴上不说,心里可关心得很呢。”
唐崧舟叹息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好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一直把他关在家里过日子。
治哥是鸿鹄,将来是要有大作为的人,不能因为你们的妇人之仁就断了他的前程,将来后悔的时候,哭都找不着调。”
又道,“你去跟后灶的马婆子说一声,让她给荛哥和吴介准备一些路上吃的干粮,最近渡头的货船走得勤,我约莫着要是快的话,说不定这两天就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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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
黄氏担心地看了儿子一眼,“荛哥也才从徐州回来,精神还没养好呢,这就去南京,身子能受得了吗?”
唐学荛在一旁嘻嘻哈哈地道,“妈,您就不用紧张我了。
您儿子又不是纸糊的,可没那么娇贵,何况我还年轻,哪就那么不抗折腾了。
从徐州回来睡了两天我就恢复了精神,生龙活虎得就算爬泰山也准能一口气到山顶。”
黄氏当然知道儿子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宽心,她虽然舍不得,但也相信丈夫的话很有道理。
儿子大了,总要自己出去闯荡一番才行,总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生活,就如同坐井观天的青蛙一般,见识和眼界永远都这么大。
这又怎么能行呢?黄氏道,“你们路上想吃什么?要不我让马婆子给你们蒸两锅包子带上吧?”
唐学荛立刻摇了摇头,“不好,不好!
从杭州去南京,水路少说也要走七八天,这包子半路上就得馊了,到时候您让我和吴介喝西北风去啊?”
唐崧舟也道,“烙些厚面饼带着,扛饿又不容易坏。”
黄氏无奈地道,“那饼干巴巴的,怎么吃啊?”
唐崧舟道,“船上又不是没有水。
你这个人啊,也太厚此薄彼了,想当初我出门的时候,你可没这么细心,怎么轮到儿子这里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黄氏懒得搭理他,推着把他们请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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