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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一世还是送枕套?可这又要送荷包又要绣枕套,荷包又要抢在端午节前,她平时还要去上沈娘子的课,这么一算,时间就有些紧张了。
白蓉萱觉得什么都可以放下,给哥哥白修治的荷包却必须要完成,因为她已经决定在上面绣‘长命百岁,诸病不侵’的图案和字样了,就当是为了哥哥讨一个好彩头。
为了尽快赶制出来,她连熬了两天夜,身子就有些不舒服了。
吴妈见状劝了几句,见没什么效用,就去告诉了唐氏。
结果唐氏亲自过来,没收了她的绣品绣线,要她以后白天再做这些东西,小心眼睛。
白蓉萱只能无奈地叹气。
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吴妈都最担心她的眼睛。
她有些想笑,可一想到上一世经历的种种,笑容就这样僵在了嘴角。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有些改变的。
上一世只要想到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总是忍不住想哭,可现在她却不想掉眼泪了。
老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要活得比上一世精彩才行。
等把要送给哥哥的荷包绣好时,时间已经进入四月底,天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热,沈娘子的《女诫》也刚好全部讲完了。
对于重生的白蓉萱来说,她清楚的知道再过几年后,这个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女人的地位也会随着一波又一波的运动变高。
她在北平时,经常听到外面游行时高亢的女子声音,吴妈说那是新时代的人,思想都不一样了,她们觉得妇女和男人一样,能顶半个天。
吴妈的口气里满是惊奇,躺在病床上的她却满是向往。
被这样的思想鼓动之后,再来接受所谓的三从四德,白蓉萱无论如何都有些抵触和不屑。
她的母亲就是一位被《女诫》所坑害的女人之一,嫁到白家之后,她一直谨小慎微,每天都活得憋憋屈屈,可最后她得到了什么呢?丈夫病逝于异乡,怀着身孕的她难道不是最难过最悲痛欲绝的那一个吗?可她却在身怀六甲的时候被白家赶出了大门。
她从了,她德了。
可最后——又怎样了呢?白蓉萱支着下巴魂游天外。
沈娘子看到她这副样子,心中十分的不快。
等下了课,她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特意留下了唐学茹说话。
白蓉萱毫无波澜的出了门,心中雪亮,差不多又到了唐家给沈娘子结课时费的日子了。
白蓉萱回到房间,刚喝了口茶,翠屏就快步走了进来,“萱小姐。”
“你怎么有空过来了?快坐。”
白蓉萱知道最近翠屏一直跟着唐学萍绣嫁妆,等闲不怎么出门。
翠屏摇了摇头,并没有坐下,“长房的相姨娘过来了,老夫人叫你过去呢。”
相姨娘来了?白蓉萱早就想见见她了,闻声连忙放下茶杯跟着翠屏一起往唐老夫人住的院子走去。
路上白蓉萱问道,“她怎么来了?”
翠屏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送东西来的,知道萍小姐今年要出嫁,她送了几匹好料子过来。”
相氏在变脸之前一向会做人,反正都是拿大舅舅唐崇舟的东西做人情,何乐而不为呢?何况她现在最心急的就是站稳脚跟,而这其中得到唐老夫人和黄氏的认可尤为重要。
来给即将出嫁的唐学萍送贺礼,即便是瞧她不上的黄氏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个相氏真是工于心计,什么都计划得明明白白。
要不是白蓉萱是重生过一次的,这会儿肯定也被相氏蒙在鼓里了。
她心中冷笑了几声,又问道,“莉小姐来了吗?”
“是跟着相姨娘一同来的,一过来就问您呢。”
翠屏小声笑着。
自从过年之后,白蓉萱一直没机会见到唐学莉。
大舅舅唐崇舟忙着店铺,一月里有半个月都不在家,唐学莉要帮着看家,基本没机会出门。
相氏居然还带着唐学莉撑场面,这样即便黄氏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当着小辈也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真是把什么都算计清楚了。
白蓉萱面色如常的走进了唐老夫人的房间,一眼就看到了低眉敛首的坐在唐老夫人下首的相氏。
她……居然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喜欢北枝寒()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