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可不惯着,眯着眼道:“什么叫伤风败俗辱没家风?我跟霜雪是自由恋爱,她未嫁,我未娶,何来伤风败俗?倒是你们,未必就有多干净!”
“狗东西,你敢侮辱我们白家?”
白农气急,便要撸起袖子上去动手。
江炎盯着他冷笑连连:“侮辱?我说的是事实!
这位先生昨晚一龙战二凤!
真是潇洒啊!”
白农脸色顿变,眼露慌乱:“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可没胡说,先生,你精气严重不足,右手腕处有青筋呈倒钩隐现,这是精气亏损的迹象,再加上你脖子处有两个浅而不同的唇印,必然来自于两位不同女子,如何不是一龙战二凤?”
江炎轻笑:“我想这位先生应该已经成婚了吧?你结了婚都玩的这么花,又有哪来的脸说我们伤风败俗?”
白家人齐刷刷的朝白农脖子处望。
果不其然,他的脖子左右处的确有两个十分浅的唇印。
这摆明了就是没洗干净落下的。
“好哇!
白农!
难怪你昨晚回来跟条死虫一样,感情是在外面跟狐狸精玩过了!
你要不给我个交代!
老娘跟你拼了!”
一浓妆艳抹的女人冲了过来,对着白农又抓又挠,嚎啕大哭。
“老婆,你听我解释,昨晚陪客户喝多了点,我没做什么,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白农急忙解释,但却无用。
女人又打又闹,哭声震天,仿佛要把天花板给掀掉。
白家人乱成一团。
三姑白红气急败坏,指着江炎大骂:“居然在这挑拨离间!
你这人!
太恶毒了!”
江炎扫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好像是霜雪的三姑吧?我看你丈夫明明无法生育,为何你面色混沉,眼圈发青,额间有红印?这分明是最近打过胎的迹象?难不成你丈夫的病好了?”
“啊?”
白红大惊失色。
“什么?”
白霜雪的三姑父双目瞪大,浑身狂颤的指着白红:“他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阿强,他瞎说的!
我....我没有....你别信他!”
白红慌乱道。
“我是不是瞎说的,带去医院查一查就都知道了。”
江炎补了一刀。
白红怨怒的瞪着江炎,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贱人!
跟我去医院!”
赵东强一把揪住白红的胳膊,死命便往外拽。
江炎是得理不饶人,又继续嘴碎起来。
大家的那点隐私,竟在江炎面前似透明一样。
不过数言,办公室内混乱一片。
白霜雪讶然的望着江炎,眼眸闪烁着光芒。
这个江炎,三言两语便让白家人大乱,怎这般厉害?
“够了!”
突然,白松林一杵龙头杖大喝。
众人猛地一惊,方才消停。
“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要在这闹笑话给外人看吗?”
白松林气的满面涨红,怒不可遏,他冷冷盯着江炎:“年轻人!
好一张巧嘴!
我不知道你跟霜雪到底什么关系,但我希望你不要淌这浑水!
公司情况如此恶劣,我必须要换掉霜雪,如果你执意要掺和进来,等霜雪被撤下,她没了权势,你也要遭殃!
所以老夫劝你能走则走,否则,小心万劫不复!”
这已经不是警告,而是威胁。
江炎波澜不惊,淡淡一笑:“说来说去,不就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善吗?若是霜雪将公司转亏为盈,渡过难关,又待怎讲?”
白霜雪猛然回首望着他。
“转亏为盈?渡过难关?可笑,你知道公司现在什么状况吗?公司资金链断了,几个大项目全部被迫停止,如果三日内没钱让项目继续运作下去,导致项目黄了,项目方就要把我们白氏集团告上法庭,那时候白氏集团只能破产清算,白霜雪更要面临十年以上的刑期!
你如何叫她渡过难关?”
白问讥笑出声,眼里全是玩味。
“这些你不必考虑,我只问如果霜雪三日后让公司转亏为盈,你们怎么说?”
江炎淡道。
“我当众跪下,给她磕三个响头!”
白问一拍桌子道。
“倘若真是如此!
以后白氏集团便全权交由霜雪打理,我绝不过问!”
白松林也淡淡开口,当众表态。
“一言为定!”
江炎喝道。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如若霜雪丫头做不到!
我希望她能乖乖去找郑少!
让郑少挽救公司!
这一点,你们能不能答应?”
白松林看着二人道。
白霜雪呼吸顿颤,小脸毫无血色。
这是拿她的一切去赌!
但白霜雪只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爷爷,我...答应你!”
江炎侧首望着她。
很明显,白霜雪也想再拼一回!
但她似乎并未把希望放在江炎身上,而是想用这最后的三天,再做殊死一搏!
她不想再逃避,只想用尽最后余力,拼尽这一切。
“好!
希望你们不要食言!”
白松林冷冷说道,杵着龙头杖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