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言倏然闭紧双目,一副认命的模样。
人生如棋局,她却永远无法做那执棋之人,只得任人摆布。
此时皇后对皇上哀戚地道:“皇上,请您相信臣妾!
想想姐姐吧…姐姐一向教臣妾为人良善,臣妾…又怎会做这等有损阴德之事呢…”
胤禛见宜修抚上了脸,满目哀伤,似是怀念起了先皇后。
世兰和陵容则皆是别过了脸,不欲再看。
好生做作!
忆起纯元皇后,皇上的面目柔和了许多,“皇后和贵妃起来吧。”
然后又看向了李嫔。
李静言见事已至此再无回旋的可能,褪去了以往的庸懦胆小。
这是她第一次挺直脊背,直视皇上。
明眸中虽然还含着泪,语气却十分有力,“皇上!
是臣妾做的!
臣妾见您如此宠爱瑾嫔,生怕她来日生下皇子,皇上您…就忘了三阿哥,是臣妾!
做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臣妾已经认下,但凭皇上您处置。”
说罢伏地低声啜泣着。
胤禛心里不是对皇后没有过猜忌,李嫔一向与皇后交好,皇后头风发作宫中无太医照料的时候,是李嫔不分昼夜地照顾皇后。
想到这,胤禛的眸光深了几许,看着榻上的瑾嫔,又忍不住回想起纯元,心中刚有了决定正犹疑要不要开口,只见苏培盛带着夏刈步履匆匆地进来。
众人忙退后。
夏刈在皇上耳边不过低语了几句,皇上的面色马上阴沉了下来,打量了华贵妃和瑾嫔一眼后,对这件事很快做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