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见胤禛看向自己,便上前回着,“回皇上,小德子所言不假。
奴才已经去那西二长街都好好看过了,在敬妃娘娘出事的地方,小德子滑倒之处,发现了其中一块青砖的颜色要比其他的更深一些。
奴才已经找人看过,上面的是羊油,而宫中所燃烧的蜡烛原料都是以蜜蜡和羊油为主。
奴才猜测兴许是宫中做杂役的小太监们在处理每日烧完的蜡烛时,不小心遗漏在了地上,天儿热羊油化了,这才致使小德子脚底打了滑。”
眉庄三人交换了神色,这么听起来便不是意外了,像是有人蓄意为之。
甄嬛和眉庄都忍不住看了华贵妃一眼,但是陵容却不这么想。
方才她与华贵妃对视,华贵妃虽然跋扈,可如今的她却毫无道理再做这样的事。
况且就在翊坤宫附近,她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这岂不是生怕皇上怀疑不到她身上么?皇后小心觑着皇上的神色,随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本宫记得,诸位姐妹都到了启祥宫与端妃说了好一会子话后,华贵妃才到…华贵妃刚与端妃叙了几句话,江福海便急匆匆地来跟本宫说了敬妃出事的事…”
皇后欲言又止间,皇上又看向了华贵妃。
世兰瞧着皇上的神色心道不好,可是她年世兰却不能在众人面前露了怯。
这事与她无关,分明是有人要往她身上泼脏水。
胤禛只见华贵妃怒气冲冲地对皇后刺道:“皇后娘娘此言何意?臣妾去时分明已经跟您说过了,是因为天太热了本宫才去迟了。
本宫向来畏热,皇上也是知道的。
况且本宫为何要害敬妃?”
说完华贵妃又对皇上行了拜礼,语气铿锵有力,“皇上,皇后娘娘没有证据竟如此说惹得后宫众人对臣妾起了猜疑之心。
臣妾身为贵妃有何理由要害敬妃?况且还是在翊坤宫附近。
就算臣妾有心行事也万万不可能在翊坤宫的附近对敬妃加以暗害,臣妾何以会那么愚蠢?”
胤禛只觉头都大了。
原以为是个意外,谁知宫中竟然又出了这等宵小之徒,屡次要加害有孕的嫔妃。
胤禛忍不住看向了莞嫔和柔嫔等人,只盼着日后宫中能风平浪静,她们都能平安生产。
陵容和眉庄、甄嬛低声说了几句,三人俱是细心聪敏之人。
今日之局太过明显,皇后分明是要在华贵妃身上泼脏水,再联想起前几日华贵妃意图罚跪陵容二人的事,难免牵出皇上对华贵妃的不满之心。
说不定皇后还盼着敬妃难产。
“本宫当然也不愿意怀疑妹妹你,只是,本宫甫一回宫便听说了妹妹你意图罚跪有孕的莞嫔和柔嫔,本宫实在是担忧啊。”
果然。
见此,陵容和甄嬛只得出列。
只听莞嫔温声道:“那日臣妾去迟了,确实惹了贵妃娘娘不悦,不过贵妃娘娘念臣妾有孕在身并未真的罚跪臣妾。”
陵容也柔声道:“贵妃娘娘确实没有罚跪臣妾和莞姐姐,今日之事怕是有什么误会。”
来了,那股奇怪的感觉来了。
宜修百思不得其解。
华贵妃向来妒忌莞嫔柔嫔得宠,她们向来不和。
今日怎地这两个人愿意为她作证?想了想,也只得归于这两位嫔妃初初有孕,不愿牵涉其中,所以才如此说要做那局外之人。
皇上看向皇后,拧眉道:“皇后,华贵妃说得对,如今没有证据,今日之事疑点众多,还是先待敬妃平安生产后再议。”
“是。
皇上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