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东神色微动,眼中淌过一丝寒意,但他很快恢复了正常,朝朱文雅磕了个头,一脸悲愤和无奈的道:“妈,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第二件事,我打算和爱花离婚。”
“你敢!”
朱文雅指着贾旭东,气的浑身发抖,“贾旭东,你要是敢干出这种事情,我饶不了你!
你是不是以为牛海丰不在,我就收拾不了你是吧!”
“妈,怎么可能?”
贾旭东苦笑道,“您二老对我恩重如山,我一直把你们当成亲生父母对待。
我跟爱花也恩爱有加。
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您应该也听说了,程治国现在已经是副主任了,再加上他的那个新型水稻,现在的风头真可谓无出其右。
他不会放过我的,我爸已经被我给连累了,我怕爱花和棒梗也被我连累。”
他又重重磕了几个头:“妈,虽然对不起您,对不起爱花和棒梗,但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应付程治国的方法。”
“跟着我,他们迟早会出事。
只有我们离婚,您来保护爱花和棒梗,他们才不会受到程治国的荼毒。”
朱文雅怒声道:“他敢!”
贾旭东叹了口气:“他有什么不敢的。
连李太量那样的大人物都被他算计死了,更何况是我和爱花。”
朱文雅眉头拧了起来,片刻之后,还是道:“不管如何,你不能和爱花离婚。”
她闺女那模样,如果再离婚带个孩子的,谁还会要她?她和棒梗以后怎么办?“那……”
贾旭东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看见他的模样,朱文雅冷哼一声:“程治国就算再嚣张,也不敢罔顾法律,李太量那件事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李太量太过分,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只要你不招惹他,他未必会下死手。”
不等贾旭东反驳,她寒着脸又道:“当然,以防万一也好,为海丰报仇也好,我都不会任由他胡来的。
以后你和爱花好好过日子,程治国的事,交给我就行。”
贾旭东心下一喜,成了!
他今天跑过来特意表演这一场戏,就是为了朱文雅这句话。
“妈,程治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贾旭东担忧的道,“他可不仅仅是做技术厉害那么简单,心机也非常重,我怕您……”
“呵!”
朱文雅冷笑一声,“我斗过鬼子,斗过反动派,走过的长征桥比他过的路还要多,怎么,你觉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海丰是没有防备,这才中了他的招数。
又或者,海丰根本没想到你会这么愚蠢,在他即将升任副厂长的时候搞事情。”
贾旭东连忙道:“妈,我没有……”
朱文雅伸出一只手:“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既然已经开战,那就没有求和的可能。
你放心吧,我会处理掉程治国的。”
贾旭东沉默片刻,说道:“那至少让我帮帮您,我跟程治国认识了二十多年,对他还是很熟悉的。”
朱文雅嗤笑一声,不屑地看着他:“认识了二十多年,被他收拾成这模样?要不是我和海丰帮衬着你,你现在还是个一级工呢!”
贾旭东嘴角瞅了瞅,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冷嘲热讽,但被人当面揭开不堪的过往,他还是觉得愤怒,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的“亲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