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嘎嘣!”
一时间,整个雪山之上,哀嚎声不断,那些不可阻挡的巨兽竟然纷纷摔在雪地之中,骨骼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这些巨象惊恐的瞪大双眼,眼神迷茫疑惑。
但还没等反应过来。
“嘶嘶嘶~”
那茫茫的白雪中忽然响起细微的嘶鸣,平整的雪面之下忽然有东西蠕动!
“什么东西在下面!”
“有东西!”
“我的鼻子!”
一股无形的恐惧在这群恐怖的巨兽之间弥漫,就连那些没有被摔断腿的巨象都停下脚步,瞪大双眼盯着四周蠕动的雪面,控制不住的开始后退。
就好像,面前的冰雪之下,隐藏这什么未知的莫大恐惧之物!
冰雪,原本是他们的战场!
但眼前这一片冰雪,却成了地狱!
仿佛有无数恶魔潜藏在这蠕动的冰雪之下,随时要将他们拖入这冰雪下面的地狱!
“什么东西!”
“雪下面有东西!”
“吼!”
有巨象忍受不住这股恐惧,怒吼着冲去,朝着蠕动的冰雪狠狠踩下,但下一刻,巨大的身躯一脚深陷,惯性硬生生折断了这一条腿!
“嗷~”
“拉我出去!”
它惊恐地喊道,但同伴们却再也不敢上前。
还没等它再次嘶吼,它面前的雪面竟是忽然爆开,一个小小的老鼠从四溅的冰雪中暴射而出,如同一个小小的炮弹,直接钻进它的鼻子中!
一时间,那皑皑的白雪之下,一个个小黑点若隐若现,如同潜藏在冰雪海洋中的游鱼!
“嘶嘶嘶!”
一只只小老鼠在白雪中灵活的钻动,一只只小狐狸,穿山甲,在这有几十米深的积雪之上跳跃又消失。
冰雪是它们的海洋,是它们的掩护,这群游鱼在洁白的冰雪中如时隐时现的浪潮,涌向这些被摔断了腿的巨象,涌向后方那些不敢前进的巨兽!
明明它们渺小如蝼蚁。
那些巨兽,明明一脚就能踩死一群!
但这一刻,面对这些一脚就能踩死的蝼蚁,那些巨兽却纷纷惊恐哀嚎!
“是老鼠!”
“我的鼻子!
他钻进去了!”
一个个带着护目镜,穿着小棉衣的老鼠肆无忌惮,在洁白的茫茫冰雪中游动潜行,时不时高高跃起,钻进那些摔断了腿的巨象的鼻子!
“嗷~~~”
一只只巨象在这一刻哀嚎,他们的身躯在冰雪的打磨下比寒冰还要坚硬,无论皮肤与血肉如何坚硬,体内的器官和内脏总是柔软的!
巨大的鼻子能让他们在极致的凛冬中尽情喘息,此时却成了那些小老鼠的高速通道!
“嘶嘶嘶!”
在巨象的鼻子中,有小老鼠拿着对讲机,大声叫道:“兄弟们,开始挖洞!”
“记住之前训练的方向,通过鼻咽管进入耳蜗,打洞进入大脑!”
“或者打洞进入颈动脉,顺着血流进入心脏!”
“也可以挖开喉咙,进入腹腔!”
“现在!”
小老鼠举起带着小巧铁爪的前爪,“开始施工!”
“嘶嘶嘶嘶!”
一只只巨象的耳中,响彻鼠辈的嘶鸣!
明明是微小的、连这些巨兽喘息声都不如的嘶鸣,但这一刻,却响彻这些巨象的耳中,响彻它们的身体,如同死神的裁决!
利爪抓碎血肉,獠牙咬断血管。
有狐狸冲入耳朵,硬生生挖开巨兽的耳蜗,直入大脑!
有穿山甲钻破巨象紧闭的喉咙,顺着胃液和鲜血钻进那温热的腹腔!
有小老鼠打穿巨象的颈动脉,在那奔腾的血液中举着小手电,带着护目镜,透过那半透明的血管壁看到一颗有力跳动的巨大心脏。
一时间。
“吼!
!”
一只只巨象痛苦挣扎,或双眼通红,或双耳流血,或嘴巴里喷出鲜红血液染红冰雪。
“我的身体!”
“这些该死的鼠辈!”
这些巨象仿佛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巨大的身躯在冰雪中打滚翻腾,有的甚至直接用头撞地!
但。
“嘶嘶嘶!”
无论这些巨兽如何挣扎,体内那微小的嘶鸣和啃食血肉的声音永不停息!
“抵达位置!”
一只在血液中游动的小老鼠举着手电,看着那血管壁外跳动的巨大心脏,眼神中竟是出现了人性化的狰狞笑意。
“呵,还真是一颗大心脏啊。”
“光是心脏,都比我大几千倍。”
“要是平日里,我都不敢直视这种巨兽……能和这东西一换一,不亏!”
“现在,看看大夏给你们的礼物!”
它转身打开背后的小背包,拉开一个金属环!
“咔!”
巨象体内,尽皆响起了金属碰撞的声音。
那些巨象猛然瞪大双眼,仿佛明白了什么,甚至都忘记了哀嚎。
这一刻,老鼠的嘶鸣,盖过了巨象!
这是鼠辈的怒吼!
“轰!”
“轰!”
一声声沉闷的爆炸中,那些在前面被摔断腿的巨象头颅炸开,温热的脑花与鲜血洒落冰雪!
巨大的心脏在火光中变成碎肉,在被鲜血染红的雪面上跳动!
肚子自内而外的爆开,温热的内脏洒落一地!
“轰!”
一只只巨兽,在蝼蚁面前轰然倒下!
后方的猛犸巨象惊恐的注视着眼前这一幕,那些身躯百米的同族在它们面前倒下,而面前的雪地上,一只只若隐若现的渺小身躯在冰雪中朝着他们涌来!
这根本无法理解!
明明他们有足以硬抗枪炮的厚重毛发,有比寒冰还要坚硬的厚实皮肤好血肉,明明他们一脚就能踩死几百只这些老鼠。
甚至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这是人类在讨好他们,给他们准备的食物,希望他们吃饱了离开……不少种族面对从天而降的神明,就是这样来求活的。
但这一刻。
面对这些鼠辈,这些巨兽眼中唯有恐惧!
这些渺小的鼠辈,这些平日里根本不让他们多看一眼的鼠辈,此时如同成了他们的噩梦!
巨大的身躯在这一刻颤抖,他们仿佛面对的是比自己还要巨大无数倍的凶兽!
“鼠辈!
有本事不要躲躲藏藏,出来!
跟我们公平一战!”
有巨象一边后退,一边大声怒吼。
冰雪中,传来鼠辈的嘶鸣!
“嘶嘶嘶嘶!”
“你是傻逼吗,我们是鼠辈!
躲在见不得光的黑暗中的鼠辈!”
“就不出,就不出,我们就是鼠辈!”
“你还说什么公平?你看看你这块,跟我们面对面也敢说公平?公平就是,不择手段,各用齐道!”
“你可以在冰面上践踏我们,我们也可以冰雪下穿行!
这就是公平!”
“怎么,你们这么大,不会怕了我们这些小鼠辈吧?”
“你们叫我鼠辈,但如今逃跑的却是你们,告诉我,你们是什么!”
“巨兽,面对鼠辈,也会颤抖,也会哀嚎吗?”
有巨象不断后退,一直巨象怒吼道:“不许退!
我们是凛冬的信徒,这里是我们的战场!
怕什么!”
“冲上去,踏碎他们!
踏成肉泥!”
它下方的冰雪忽然有细小的嘶鸣:“凛冬,是你们的战场。
但这片土地,是我们的家园!
无论它变成什么样,无论被冰雪覆盖还是河水淹没!”
“你们,也敢在我们的土地上与我们为敌?”
“还说什么踏碎我们?”
“还是你们成肉泥吧!”
“轰!”
那头巨象整个沉入冰雪之下,怒吼变成哀嚎,随后便是沉闷的爆炸。
一时间,象群寂静,
看着那在冰雪中时隐时现、如黑色的浪潮在白色的海洋中跳跃着冲来的鼠辈,再看看那些断了腿、死掉的同族。
“跑!”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