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饭吧。”
崔听雨转了身,往偏厅走。
“这么大的府邸,一个人住,怪冷情的。”
杨束状若随意道。
“你想说什么?”
崔听雨瞥他。
“我这人煞气重,能镇宅。”
崔听雨点了点头,显然是认可杨束的话,“昨日就把起云轩收拾了出来,用完饭,蒙颇会带你过去。”
杨束右眉扬了扬,侧头打量崔听雨,她有这么和善?
总觉得哪不对。
要真意识到他的好,不至于写封信,一个字都舍不得给他。
“直说呗。”
“什么?”
“是不是有阴谋?”
“秦王会怕?”
崔听雨扬唇笑,迈步进偏厅。
完了,真有阴谋!
“崔听雨,我是没带多少人,但我跟你说,你囚禁我没用,闹掰了,吴州独木难支。”
“这道闵湖醋鱼,我很喜欢,尝尝。”
崔听雨给杨束布菜。
“你温柔的我害怕。”
杨束盯着碗里的醋鱼,“老实说,下了几斤毒?”
“爱吃不吃。”
崔听雨给自己盛了碗汤。
“将圣旨打回去,你绝对是第一个,这道醋鱼,确实可,鲜嫩的很。”
“放了断肠草,提味吧。”
“咳。”
杨束瞪崔听雨,“有你这样待客的!”
“你一再挑衅帝王威严,业帝绝对不会罢休,我前阵子征了十万兵,能匀出些杨家军过来。”
杨束一脸关切。
崔听雨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到时,这还是吴州?”
“你我之间,分的那么明白干什么。”
“既如此,你把秦州改个名。”
“这汤,甚是美味。”
杨束赞叹出声。
崔听雨移开眼,这德行,是一点没变。
“饭吃完了,该算下账了。”
崔听雨拍了拍手,蒙颇立马取来算盘。
“算账?什么账?”
杨束看着两人,一脸懵。
“闵湖醋鱼,看在相识的份上,就百两好了,乌鸡汤,一百二十两,至于……”
“等会!”
杨束喊住崔听雨,音都破了,“你抢钱呢!”
崔听雨将算盘珠子拨上去一个,“你收千两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莫非,是我收少了?”
杨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我就说你没这么好心!”
“以彼之道罢了。”
崔听雨语气悠悠。
“没钱!”
“没钱?业国好男风的不少,你这模样,想来很快就能凑齐。”
杨束眼睛张大了,“你,你!”
“你信不信我吊死在你房门口!”
“蒙颇,去拿绳子,顺带给秦王指下路,别吊错了地方。”
崔听雨慵懒优雅。
“算你狠!”
杨束拍出银票。
吴州很好,下次不来了!
见杨束愤愤走了,崔听雨唇角噙了笑意。
“除了密室,其他地方随他逛。”
崔听雨朝外道。
“方壮,没来吴州前,我对崔听雨颇觉亏欠,是不是太欺负人了?但来了后,我只恨没宰狠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