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皱眉,“不在吴州?那她去了哪?”
想到崔听雨冷淡的态度,沈珩眼底有丝阴郁,“不管去了哪,她一定会回吴州。”
沈珩看向远处,缓缓吐字,“孤立无援,身心俱伤,我不信打动不了她。”
一行人的身影融进夜色里。
“咳。”
崔听雨轻咳,睁开了眼。
“崔姑娘。”
屏风后守夜的侍女立马起身,给她倒来温水。
润了喉,崔听雨稍微好受点。
侍女没忘杨束的嘱咐,点上灯,就拿来话本子。
烛光下,越发显得崔听雨白皙如玉,她望着外面的夜色,一脸无语。
这话本子,是非念不可?
瞧了瞧沉浸其中的侍女,崔听雨闭上眼。
清晨,杨束带着最新鲜的梅花进了紫云院。
崔听雨望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这家伙是不是太闲了?
拿过药碗,杨束喂崔听雨喝药。
“昨夜睡的可好?”
将药喂完,杨束递给崔听雨一个蜜枣。
“要起来走走?”
崔听雨动了动身子,果断摇头,她连自己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便是下榻,也只能靠着杨束的力量站住。
杨束弯下身,将崔听雨连人带被子抱起来。
“总躺着,难免憋闷,瞧瞧外头的风景。”
杨束将崔听雨放在窗边的椅子上。
“看,树上抽出嫩芽了。”
“今儿是大晴天。”
杨束低下头,“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说出话。”
“可千万别毁了声线。”
拢了拢崔听雨的秀发,杨束轻笑,“说不了话也好,我可以尽情发挥,全当你赞同我的观点。”
“晋城的事,我不会插手。”
“面色还是有些白,我给你抹点胭脂?”
崔听雨拿过一旁的糕点,塞进杨束的嘴里。
她第一次知道,他话这么多。
杨束眼神幽怨,轻哼了哼,“不识好人心。”
“过几日,我带你去外头坐坐。”
杨束将糕点吃完,擦了擦手,他把崔听雨抱回床榻。
“话本子要念完了,就同牌九说。”
交代了侍女,杨束走了。
没坐马车,杨束和陆韫换了寻常衣物,从小门出府。
牵着陆韫的手,杨束带她穿过人群,品尝各种小吃。
“娘子,有没有瞧上的?”
套瓷器的小摊前,杨束跃跃欲试。
陆韫仔细看了看,指了指中间的瓷瓶。
“得嘞。”
杨束掏出碎银给小贩,接过套圈就准备秀一把。
陆韫含笑瞧他。
“今日真真满载而归,裘兄的箭术,我们没法比啊。”
高头大马上,男子看向身旁的青年,语气带着讨好。
裘川安散漫的看向街边,这种恭维,他已经听腻了。
“中了!”
陆韫启唇,笑容比阳光还明媚。
这声音实在好听,裘川安不由望了过去。
“绝色啊!”
男子顺着裘川安的视线,目光落在陆韫身上,眼里闪过惊艳。
裘川安扯了扯缰绳,放缓马速。
杨束把瓷瓶给陆韫,微抬下巴,一副快夸我的姿态。
陆韫忍俊不禁,眸子看着杨束,崇拜道:“夫君最厉害了。”
杨束笑了,要不是周边人太多,他非抱着陆韫亲上一口,以后得多多约会,生动小女儿态的陆韫,可不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