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正值开学之际，旅游业淡季，老城区这边的街道上人迹罕至，说真的，秦楠觉得白皓的店铺没什么前途，在旅游区开丧葬店，怎么会有人光顾？秦楠在前厅门口搬了个马扎无聊的坐着望天，之前白皓从网上买了衣服，有秦楠的不少，秦楠看了衣服以后，拿了白皓的账号，该退的退，该换的换。

秦楠真不知道白皓居然有审美癌，比如居然还会买喇叭款的牛仔裤，上身搭配的是带拉花的白衬衫，还有打篮球穿的同款型衣服，秦楠看着能当裙子穿的上衣，很是心累，包括白皓买给自己的，款式就不想说了，各种颜色都有啊！

秦楠之前看白皓的衣服还很有型，感觉他审美还不错，现在想想百分之百是别人给买的！

秦楠按照白皓的身形发型重新搭配买了衣服，也包括自己的重新选择，所以这几天秦楠一直蹲在门口等快递。

“哐哐哐——”

大门的门环被人敲响。

秦楠赶忙起身去开门，打开门微微一愣，不是快递。

一个看起来十分健壮的男子，一身黑色西装，带着墨镜和耳麦，就是他敲的门，看起来像是保镖？“请问白皓先生在吗？”

男子开口问道，语气很生冷。

秦楠：“在，你们找老板？”

“看来是找对了！”

门口男子还没有说话，他身后传来笑声。

秦楠这才看到旁边停了辆黑色的车，他不怎么对车感兴趣，也不认识，车门是开着的，走下来一个中年男子。

他一身蓝色西装，打着领带，国字脸，浓眉，脸上不少法令纹，双眼炯炯有神，标准的成功人士。

秦楠正愣神功夫，白皓已经站在前厅门口内向秦楠道，“还不请客人进门！”

“哦，请进！”

秦楠把门拉开，将两人引路进去。

走进前厅，白皓上身穿着本该属于秦楠的带有愤怒小鸟印花的白色T恤，下身黑色休闲裤，一双白色运动鞋，正在正座上吃着秦楠上午烘焙的小饼干。

秦楠抽了抽嘴角，这样待客真的没问题吗？然后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自己，也是一件同款印花的T恤，浅蓝色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好吧！

他真的觉得自家这店没有前途！

“你就是白老板？”

中年男子也是有些诧异打量着白皓。

白皓啃着饼干坦然回视他。

白皓：“杨自忠先生，您最近睡眠不太好吧！”

杨自忠闻言，落座，随意的翘起二郎腿，笑道，“公事繁忙，压力大了点。”

“嗯，每天可以看到已亡人，的确压力不小。”

白皓漫不经心道。

杨自忠闻言脸色一变，笑容僵了一下，沉默了许久。

秦楠早早去旁边茶室泡了茶，听到两人对话，有点背后发冷，深呼一口气，给两人上茶，然后默默站在白皓身边，这里比较安全！

杨自忠缓了一会儿，勉强笑笑：“白老板怎么知道？”

白皓：“猜的。”

杨自忠面色缓和，维持脸上的笑容，“白老板说笑了。”

白皓拍了拍手里的饼干屑：“杨先生不妨说说看，洗耳恭听。”

杨自忠抿了口茶，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思索从哪里开始讲。

“第一次是两个月前，我请几个大客户去度假山庄泡温泉，半夜在酒店的卫生间镜子里......”

杨自忠说到此，顿了顿，似乎心有余悸。

“一开始我以为只是喝多了，又泡了温泉，所以恍惚间才会看到，但是从那以后，就开始纠缠不散，家里、办公室、甚至坐车有时候在车窗、后视镜，我都可以看到！

我去看了心理医生，也去医院做了检查，没有致幻药物，我也没有幻觉，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