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阳,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金阳将桌上的白酒起开,先是给赵庆贺倒了一杯,苦笑道:“嗐,还能忙什么,现在煤矿也不能做了,闲着呗,赵叔你现在忙什么呢?”
赵庆贺同样苦笑:“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能做什么,倒是你年纪轻轻的,就没想着找点别的门路?”
金阳跟赵庆贺干了一杯酒,叹道:“目前没有什么头绪啊,赵叔如果有路子可以介绍一下。”
“我能有什么门路,原本想着靠着煤矿能挣点棺材本,现在想想钱没赔光就是好的。”
赵庆贺一杯酒下肚,就倒起苦水来。
赵庆贺诉了一番苦之后,话锋一转,又提到了张力:“要说这张力是财大气粗,转眼之间就将县里的煤矿收了个七七八八,咱们可比不了,只能认栽喽。”
说完,他就仔细观察着金阳的脸色。
令他失望的是,在他诉苦的过程中金阳只是默默的喝酒,脸上没有任何变化。
赵庆贺心中啧啧称奇,难道金阳经历过此事,真的变了性子?
“听说这个张力最近搞了不少的设备,那家伙,在场地上堆了一堆,听说还有不少进口的设备,比那些大煤矿的设备还要先进,真是大手笔啊!
不像咱们光凭着一把子力气干活,比不了啊,比不了。”
听赵庆贺一直说着张力的事情,金阳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赵叔,你找我来就为了说这事儿?”
赵庆贺笑了笑:“你看我,最近听他的事情比较多,也就多了几句嘴,好端端的提他干嘛,来咱们喝酒,喝酒。”
说完,又给金阳面前的杯子满上。
“别看他今天闹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别人不清楚,赵叔你还不清楚,这县里大大小小的煤矿,哪年不死几个人,他就是用再好的设备有什么用,我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出事。”
金阳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赵庆贺一直观察着金阳,恰好捕捉到这个眼神。
为了不多事,他也识趣的没有点破,也免得到时候牵连到自己。
只要知道这金阳还没有放弃对张力的报复,今天他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服务员将他们点的菜传上来,赵庆贺赶紧招呼金阳吃菜。
“不说他了,不说他了,来,咱们吃菜。”
……
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张力自从跟楚江河通过电话之后,对矿上的事情十分关心,就怕出什么乱子。
为此他还专门跟大型电厂还有钢铁厂的负责人见了一面,还联系了一下铁路上的朋友,为的就是防备别人来搞事。
当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这几天就一直在矿上转悠,心里甚至还十分期待金阳能早点搞出事情来。
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只有这金阳搞出事情来,他才好将金阳以及想捣乱的人一块打包收拾掉,也给其他人一个震慑,省得自己手里的东西天天有人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