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然是个瞎子。
“任先生,在下谢司珩,想过来问一些母亲的旧事。”
尽管这人和长公主描述的有些不同,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人有一些变化也实属正常。
谢司珩想到这里,风度翩翩的朝着任东南行了一礼,尽管对方看不见,也不能失了礼数。
任东南头朝着谢司珩说话的地方微微偏了偏,似有些诧异的开口:“谢?”
谢司珩心中一跳:“是!”
任东南没再说什么,径直开门进了院子朝着正堂走去,完全不在意后面的人有没有跟上。
谢司珩既然走到了这里,那当然是要问清楚的。
任东南坐下喝了一口冷茶:“你娘,钟离星玥?”
“是!”
谢司珩正襟危坐。
“你有什么可以证明?”
任东南不疾不徐,说话的语调也听不出好坏。
谢司珩抬手从自己的腰上解下一块月牙形的玉佩递给他:“我娘说,见到你把这个递给你。”
任东南伸出手,准确的拿到了那块玉佩。
入手就是温润的触感,质地细腻,在月牙下方的尖尖处,有一块儿小小的磕碰。
任东南眉头舒展开了,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似乎是回想到了往事。
“我和你娘曾经确实认识,当年我、钟离星玥、公冶稷我们三人算是不打不相识····”
······
季长樱十分好奇谢司珩找任东南什么事。
毕竟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嘛!
但这是人家的隐私,而且刚才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不想让她知道了,所以她也就憋住了。
毕竟这是朋友又不是敌人,做人得讲点道德。
“月娘!
阿樱!
你们回来了?吃饭没有?丰收呢?”
一进门胡氏左右张望,没见到季丰收的人影还有些纳闷。
“我爹去找大伯他们了,还没吃饭,有点饿。”
季长樱摸了摸肚子,早上那点早就消化完了。
王夫人吩咐芍药:“去给两位准备些饭食。”
季长樱从怀中摸出季丰收交代给她的信递给王夫人:“我今天遇到王县令了,他都不知道您在这呢!
还派人去凉州找你,我跟他一说,他赶紧写了封信让我带回来给你。”
听到这话王夫人的脸色缓了缓。
要是王自如真的没良心到对妻子不管不问,她只怕是真的要寒透了心。
“算他还有些良心。”
王夫人扬起下巴把信接了过去,大致看了一眼就恢复了面无表情。
整封信,没有问她吃的好不好睡得怎么样,也没有说清楚什么时候来接她,竟然一直在问平安去哪了!
不过想到这个长随,王夫人的神色也黯然了。
平安为了救她,拖住了蛮子让她们先走,结果没想到人没活下来,她们还是被抓了。
想到这里王夫人突然没了食欲,勉强说了几句话就转身回了房间。
胡氏看着叹了口气:“有钱日子过的也不一定如意,都是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