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月瞳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鸣瓢秋人一个问题。

迎上柊月瞳平静的眸子，鸣瓢秋人微微怔愣，并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而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才回答到：“唔……从个人的角度来说是可怕的，毕竟是超越常理的存在。”

鉴于之前曾经有过和咒术界合作，鸣瓢秋人对诅咒不算一无所知，通常来说，最为常见的是四级咒灵。

这种咒灵对人类造成的影响十分有限，如果晒太阳晒的勤快，几乎不会被影响。

其次是三级咒灵，这个等级的咒灵就存在一定的破坏力，但大部分通常都是呆在诞生地，有点类似于地缚灵的兴致，流动性非常的低，能对社会造成的影响也比较小。

值得重点关注的是二级及以上的咒灵，二级以上的咒灵不仅破坏力会大幅度飙升，而且很有可能会掌握棘手的术式。

“这样啊，”

柊月瞳垂下眼帘若有所思，“那叔叔觉得，普通人应该知道咒灵的存在吗？”

鸣瓢秋人沉默，这个问题他在第一次签保密协议，打破信息壁垒的时候，就很认真的思考过。

一直以来咒术界都极力在隐藏自身和诅咒的存在，理由是如果让民众知道了咒灵的存在，会加剧民众的恐慌心里，造成负面情绪大爆发。

以现在的人口规模而言，对咒术界的打击几乎是毁灭性的。

鸣瓢秋人的沉默时间有点长，电梯到了。

柊月瞳善解人意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吧，叔叔并不一定要回答，这只是出于我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伴随着电梯门“叮咚”

的打开声，鸣瓢秋人如梦初醒：“我不能断言哪一种情况会更好，但是，我不认为人类会输给咒灵。”

鸣瓢秋人宽厚的大掌落在柊月瞳的脑袋上，拍了拍：“小瞳也是，不管怎么说，我都

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这个国家每一位公民的安全，这正是公安真正的使命啊。”

柊月瞳半月眼：“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叔叔不要再像以前那样拍我的头啦！”

“哈哈，”

鸣瓢秋人收回手走进电梯，转过来后已经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总会有办法的，千年之前人类不还以为登月是妄想吗？可不能小看人类啊。”

电梯内，铝合金镜面倒映出鸣瓢秋人坚定的面容。

他并不是一无所觉，去年和咒术界那次合作过后没多久，「仓」的直属领导早濑浦局长就“被”

升迁了。

现在的「仓」直接归军方九号科学研究院，也就是罔象女的研发机构直接管理，变成了特殊部门。

罔象女也在半年之内造成了迭代。

这一切都与柊月博士目前正在进行的研究有关。

目送电梯门合上，柊月瞳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泉清次的电话，声音轻快：“泉先生，我到了。”

泉清次给她开通了权限。

柊月瞳到的时候，年轻的男人正站在显示墙前。

墙上的显示器分了两个画面，一个是正在工作的井端，另一个是井内模拟世界的画面。

泉清次问：“听说你们学校遭遇了特级咒灵和诅咒师的袭击？方便说一下具体情况吗？”

东京咒术高专，京都咒术高专和辅助监督总监办是组成咒术界日常运维的三大支柱。

本来因为咒术界的封闭，即使在军政系统里拥有极高情报权限的泉清次想要获取咒术界的情报也不容易，加上这次咒术界高层的刻意封锁，就更难了。

柊月瞳摇摇头，能写的她都写在申请报告里了，至于推理这种见仁见智的东西，在拿到实质性证据之前并没有提起的必要，弄个不好反而会造成误导：

“情况就是我在申请书里写的那些，目前还不清楚对方的目的，不过从对方的行动来看，筹谋已久。”

柊月瞳想了想补充道：“另外，诅咒师和咒灵协同合作，这是咒术界有史以来第一次。”

“那就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泉清次推了一下眼镜，“如果不能确保一击必杀的话，后患无穷。”

“这次袭击事件，至少有两个内鬼，混在交流会中的，以及咒术界的高层，”

柊月瞳淡淡道，“学生中的好解决，问题在于高层，是只有一个，还是有多个，都很难判定。”

“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任事态发展，但那样的话……事态最后可能会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说到这里，柊月瞳停顿了一下，才慢慢道，“全国沦陷也说不定。”

泉清次目光一凛：“没有别的办法阻止了吗？”

柊月瞳：“只能往后延，但能延后多久也不知道，毕竟主动权不在我们手上。”

泉清次苦笑：“以全国性质来做避难预案吗？简直糟透了。”

“那只是最糟糕的情况，”

柊月瞳看向泉清次，“泉先生也不会放弃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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