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宇也不客气,很自然地坐了下去。
周围众人惊的目瞪口呆,武林江回来后,非但没教训陈飞宇,反而热情地和陈飞宇握手,而且还……还让陈飞宇坐在他的旁边?靠,陈飞宇竟然有这么高的待遇,这到底是怎么情况?
主席台上,武洪杰差点惊掉下巴,道:“这剧情的发展,我怎么完全看不懂了,明明才第二张卷子而已,江老不淘汰他就算不错了,怎么还……还给他这么高的待遇?”
“的确令人惊讶,或许真正的谜底,就在第二张卷子上面。”
武润月同样惊讶不已,随即,眼眸中异彩涟涟。
不只是武润月和武洪杰,就连坐在主位上的武正飞和武九明等一众大佬也是大跌眼镜。
“能让江老如此看重的人,必定不是寻常之辈,正飞,你确定这小子不是你们雾隐山一系的人?”
武九明惊讶问道。
另外两系旁支的武家话事人也向武正飞看去,露出询问之色。
武正飞摇头苦笑道:“你们都别看我,的确不是我们雾隐山一系的,他应该是从世俗社会中赶过来参赛的,恰巧医术高明,所以才被江老这么看重吧?”
“仅仅‘医术高明’就能被江老这么看重?我可不信,要知道,就连我们本家中资质和医术堪称妖孽的武若君,在江老面前还得毕恭毕敬的站着听话,然而现在江老不但主动跟他握手,而且还特地让他坐下说话,这种待遇比武若君还高,难不成,他的医术还在武若君之上?”
武九明一阵愕然,甚至是难以置信。
武正飞下意识地摇摇头,道:“要说医术比若君丫头还高,那就有些夸张了,不过,他肯定有其独到之处,所以才能让江老这么看重。”
说完之后,武正飞远远地注视着陈飞宇,心头却是在思索,很显然陈飞宇身上有不凡之处,如果能让陈飞宇加入雾隐山武家,那对雾隐山一系来说,说不定会成为不小的助力。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中医大赛结束,看看他的具体成绩再说。”
武正飞暗中打定了主意。
却说广场裁判区,陈飞宇坐下去后,武兴抬脚正准备离去,突然发现武林江没有赶他走,他眼珠一转,便留在原地,向武林江手里的卷子看去,顿时一愣。
只见第一道题是实际病例,但是病症却怪异的很,简直是当世少见,至少,武兴活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而卷子上关于病例的分析与治疗方法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难道这张卷子是陈飞宇的?他连这么稀奇古怪的病症也能解决,这医术也太特么牛逼了。”
武兴心中暗自震惊,接着又向第二道题看去,突然间,眉头紧紧地拧起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两年前燕京柳家的一位大少前来求医问诊,得的病症跟卷子上一模一样,可惜当时雾隐山上下这么多人,包括家主和江老在内,全都束手无措,想不到竟然会出现在卷子上。
“我晕,这张卷子的难度,简直突破天际,估计整个雾隐山所有人都回答不上来,可陈飞宇不但写上了答案,而且看江老笑不拢嘴的样子,说明陈飞宇的答案是正确的,日,难怪江老对他这么看重,陈飞宇简直就是神人啊。”
武兴内心又震惊了一把,然而,当他看到第三题时,更是睁大双眼,内心又是一阵震撼,只见第三题的题目没头没尾的,只有“此事难知”
四个字,这算什么试题?
正巧,武林江也开始看向第三道试题,突然眼睛亮了起来,一拍大腿,惊喜道:“‘复临泰壮夬乾姤,遁否观剥坤二六。
泰即居艮否居坤,乾作天门巽地户。
气终于丑始于寅,血谛辛阴从下去……’。
妙妙妙,太妙了,短短一首诗,竟然把八卦、气血、阴阳全都包含其中,你写的这首诗真是深得我心,又给了我不小的惊喜,陈飞宇,你是怎么想到写上这首诗的?”
陈飞宇解释道:“这道题目是‘此事难知’,既不是具体的病例,也不是中医理论知识,我只能猜测是关于中医里面最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而中医最玄乎,也最容易令世人误解的地方是什么?自然便是五运六气和阴阳八卦,而这首诗,正巧把《易经》六十四卦、阴阳五行、子午流注等等理论都给包括了,回答这道‘此事难知’最合适不过。”
武兴恍然大悟,原来这道题是这么回事,如果不听陈飞宇讲解的话,怕是他自己一个人想一辈子都想不出来答案。
“厉害!”
武林江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这些年来,有不少人由于不懂中医,把中医斥为封建糟粕,让我这个老中医特别痛心,所以我觉得中医最深奥的理论和体系,很难让世人理解,这不就是‘此事难知’吗?
原先我写下这道试题的时候,虽说是灵机一动,但也是有感而发,原本只是想故意为难你,压根就不认为你能回答出来,可你偏偏写出来的答案,跟前两道病例一样都让我大开眼界,这足以证明你才思敏捷、博览医典,而且医术超群,由此看来,在医道一途上,我不如你,雾隐山武家同样不如你。”
震撼!
武兴彻底震撼了,这简直是江老给出的最高评价,陈飞宇真的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