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抚摸着孟姜女的脸颊,疼爱道。
“这是我原本想着给将来女儿的名字,唤作伶韵,如今和这娃娃结缘,就表字伶韵如何?”
而孟姜女竟然也跟着咿呀道:“伶韵。”
李夜清抚掌道:“既然连孟姜女都说了,那我又有什么意见?真是个好名字。”
此话一出,衔蝉居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只有被孟姜女握在手中的昌化瑟瑟发抖,生怕自己的妖身被人看了去。
替孟姜女取了字后,李夜清也自觉先前为其取名孟姜女有些不妥,如今孟姜重活一世,自己却还把前世名强加在其身上,冥冥中自有定数,如今孟姜女有其母赐名,远比自己起名有用的多。
当下和张夫人商议后,换了孟姜女的原名,自从只叫做伶韵,至于是否冠以张姓,还需等日后和礼部侍郎张厂商议方可。
一直到夜幕将落,两位夫人才坐着马车离去。
一路上,张夫人时不时就掀开帘子向后望去,那伶韵也跟着不舍起来。
……
翌日。
一大清早张夫人就派人送来了许多首饰银两,还有上好绸子做的衣物。
李夜清几番推辞,才只收下了些许首饰和衣物,不禁感慨张夫人是真真正正喜爱伶韵这个义女。
送走了张府的下人后,李夜清看了眼对面高翦所在的铺子,那大门却不曾打开。
想想那晚和他所说的话,只觉得这个人或许有些愚忠,如今箬燕国早亡了,却还为其不惜一条性命,但是那铁精附着的短剑却也是真的香。
看了一会儿,没见高翦那铺子有动静,李夜清正准备回去,但却被一旁的动静吸引住了。
原本衔蝉居旁的是一间书斋,因为秦淮河上时常有文人墨客写词作曲,所以这间书斋生意还算可以。
另一旁的是家香烛铺,生意有些不济。
但今日两家竟然同时在搬家,出陆行的力士和板车都过来了。这倒是奇怪。
李夜清和这两家为街坊,也常有来往,算得上熟络,便问道。
“喂,王老头儿,乔老头儿,怎么今日你也搬家,他也搬家,莫不是准备去皇城过富庶日子了?”
“李郎端的会开玩笑,但我这确实是天降福报啊,不枉我开了这么多年香火铺子供奉神灵,”王老头儿眉飞色舞道,“今早那礼部侍郎家的夫人派人买下了这宅子,说是要另盖一座新宅给她什么女儿居住,我老头儿哪里知道那千金怎么会想住在琵琶街,只认得那白花花的好大银票!”
还未说话,出陆行的人就忙活起来了,王老头儿寒暄了两句就赶紧去指挥其搬运哪些物件。
李夜清看的一阵哑然,只感叹张夫人是真用了心的疼爱伶韵。
“啧啧,广孝师傅说的不错唉,前世苦,今世福,改日我也寻本佛门的册子看看。”
李夜清自嘲了一句,刚准备回衔蝉居,却看见远处走来一人。
那人形色匆匆,不是别人,正是柳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