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饥肠辘辘(2 / 2)

娇养王府痴妾 小禾喵 10699 字 2023-06-01

承恩侯府对郡王府早有微词,不过不好太过干预对方家务事,一些首饰丢失之流的小事,没有强硬插手。

但现在不同,这已经发生了严重意外!

要不是顾及在别人家里做客,他们给齐弘维保留颜面,否则,一个冷脸都欠奉。

廖老夫人跟承恩侯坚持把乐萝接回自己那边,对郡王府是一万个不放心。

乐萝却道:“我想留下与汤娘子多待两日。”

“这如何使得?”

廖老夫人哪能同意,太过打扰不说,这时节也不合适呀!

她连着劝说几句,乐萝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虽说很想与圆圆作伴,但也不急于这一时。

等开春后踏青跑马,夏日赏花游湖,有的是机会去庄子上,一同游玩小住。

现在她还有顾家的事情需要处理……

乐萝决定先跟外祖家回去,改日再约。

汤幼宁得知后,也不勉强,送了补品给她,让她务必按照陆神医的嘱咐吃药,千万别任性不喝。

调养身子可是大事。

临走前,陆谦颜还给她诊脉,并且在廖老夫人的殷殷恳请下,答应过几日再去给她看一回。

两府的人就这么把乐萝接走了,斗篷层层包裹,不叫她吹着半点风。

汤幼宁除了祝愿她阖家安宁,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替她写回信,让朱伏梅别担心。

京城里早就把县主落水的事情传了个遍,年轻俊秀的小郎君以身相救,两人还对嘴了,简直跟戏本子一样精彩!

人们议论纷纷,朱伏梅第一时间遣人送信,没有贸然跑来摄政王府。

汤幼宁给她回复,她随后自会挑选合适的时间,去承恩侯府探望乐萝。

*******

薄时衍的药浴,在过年期间也没有中断,每日下午雷打不动准时泡上。

算了算日子,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他体内余毒已清,往后再也不会犯头疾。

有意思的是,陆谦颜发现,汤幼宁因为情人蛊的关系,血液中含有浅淡异香,居然能安抚薄时衍体内的毒素。

寻常人闻不到的气味,他闻到了。

所以薄时衍在解毒之前,与汤幼宁待在一处,就不会头疼。

这事说来匪夷所思,是万里无一的巧合。

或许也是缘分,既然薄时衍曾因为汤幼宁的蛊毒而得到[好处],如今便到了他偿还的时刻。

由他接种子蛊,去替她解去蛊毒。

所谓的一报还一报,就是如此了。

薄时衍同意这个做法,愿意配合。

这日,汤幼宁从外头回来。

进入白霁堂,到处没见着薄时衍的身影。

既不在卧室,也不在书房,跑到后头的望月轩一看,自己摆了棋局,自得其乐。

望月轩临水而建,回字廊、圆扇门,四面通风,是消暑的好去处。

这会儿大冷天的,难免凉飕飕。

小白虎困困叼着它的软窝,自己到薄时衍脚下趴着。

汤幼宁过来的第一时间,它就蹦跶起来,欢欢喜喜朝她迎去。

对着棋盘的薄时衍,抬眸瞥了一眼,道:“它怎么狗里狗气的?”

汤幼宁听了,立即辩驳他:“什么狗狗,我们困困是百兽之王。”

好吃好喝养着,又去外头锻炼过一段时间,小白虎的体型已经有大狗狗那么壮实了。

汤幼宁没拿手炉,这会儿微凉的小手凑过去,在那毛茸茸软乎乎的肚皮上蹭蹭,别提多舒服。

困困非常乖,也亲人,像只大猫一样,全然信任的袒露自己腹部。

汤幼宁给它顺毛,拿了一旁特制的肉干给它吃。

小白虎大嘴一张,多少肉干都被一口吞掉。

锋利的牙齿,看得汤幼宁一脸羡慕,它如今半大不小,以后就是妥妥的强者。

“去洗手。”薄时衍一手斜支在红木案上,眼神落在小白虎的嘴边。

它的舌头有小倒刺,粗粝地舔在汤幼宁手背,小刷子一样微痒。

“等会儿再洗。”汤幼宁不以为意。

边上伺候的苒松,很有眼力见地下去打了一盆温水过来。

汤幼宁见状,不得不乖乖过去洗手,洗干净了,用软帕擦干。

她回到薄时衍身旁:“你有什么事?”

她还没摸够困困呢,就让洗手了。

薄时衍挥退了苒松,望月轩里空无一人,湘巧她们极少在主子独处时冒头出来。

他一伸手,把人抱到腿上坐着。

“有一件事,需要提前告知你。”

薄时衍说起子蛊一事。

陆谦颜如他所料,当年中过子蛊,而后为了研究情人蛊,他甚至自己在用药培育它们。

现在手里随时可以拿出子蛊,种在薄时衍身上。

汤幼宁听完,对蛊虫不曾见识,一知半解,问道:“你不害怕么?”

寻常人,听到要拿自己的身体动手脚,想想就毛骨悚然。

惧怕是人的本能。

而且,他必须非常信任陆神医,才能由着他来种蛊。

薄时衍听了汤幼宁的猜想,摇头道:“我信任的不是他,而是笃定他想让你康复的心情。”

“什么?”她两眼瞅着他。

“即便你不是他女儿,但是他对你的感观必定不一般,因为你是陆云苓所生。”

暗卫去了南边查探,已经证实,汤文樊当年带回京城的女子,就是陆云苓。

她使用了化名。

薄时衍不认为陆谦颜会对汤幼宁不利,自然,也不会拿有害的蛊虫来对付他。

况且,神医这么多年,确实救治了许许多多的病人。

哪怕是再多疑的上位者,估计也不会提防这样的医师。

汤幼宁稍稍松一口气,道:“对你没有损伤就好。”

否则,她还如何安心解毒?

“但是对你会有影响,”薄时衍的大掌按在她后颈上,“知道什么是春毒么?”

她没听说过,老实一摇头:“不知。”

“恐怕要叫圆圆吃点苦头。”他眸光沉沉,凝视着她。

他本就忍得辛苦,饥肠辘辘,而偏偏她身子骨娇嫩,白玉豆腐一般,微微手重一些就怕弄碎了。

这般情况下,引发春毒症状,哪怕是短暂的,再加上她初经人事……

薄时衍拧眉,他无法保证自己不失控。

这种事情,光凭他的意志力能及时叫停么?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