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餐，陆皓明，何勤奋等人告辞。

董明亮对归百川派给他的司机小曹说：“小曹你也回去，晚上没事，我们就散散步，不要用车。”

小曹嘴上答应，却并没有回家里，一个人回房间看电视去了。

董明亮洗嗽一番，才给竹素大师打电话，说了一阵，竹素大师终于反应过来了，说道：

“哦，记起来了，三年多前，你与一位影视公司的王总一起来过。可以过来，到了大殿问一声，有人接待。”

董明亮挂了电话，对秘书说：“你在家里休息，我和张部长出去一下。”

秘书点点头。董明亮就叫上张鲁京一起外出。

张鲁京是公司的副总，听这名字，跟山东、北京有点关系。确实如此，他父亲是山东人，母亲是北京人。

董明亮说：“我带你去见一个有大智慧的人，以后，你驻扎上州，要多去他那儿经常讨教。不过今天晚上，你要少说多听。”

张鲁京问：“一个什么样的人？”

“庙里的主持，大师级人物，名字叫竹素。”

张鲁京也知道他老总喜欢跟这些人交往，便说：“好的。我也长些见识。”

两人出了宾馆，在门口就有下客的出租车，两人上去，董明亮说：“去状元巷状元庙。”

约摸二十分钟，两人下车进入大庙。前殿的小和尚一见到他们，双手合十：“是北京来的客人吧？”

董明亮也双手合十：“正是。”

小和尚引路，直把他们带上藏金楼，引进一间书房，只见大师正在一张书案前龙飞凤舞，听见脚步声，欠欠身子，说：“请坐。”

说着，他就走了出去，一会儿进来，笑道：“怎么不坐？”

董明亮知道大师刚才为什么不合掌的原因了，刚才手上有墨，洗手去了。

这书房挺大，有几把很古老的木椅，竹素把手一伸，三人坐下。

小和尚倒了茶，放在座位之间的小茶几上，退去。

竹素问：“董总几时到的上州？”

董明亮说：“上午到的，住在上州宾馆，刚吃过晚餐，就带上这位小张前来拜访大师。”

张鲁京离座站起，双手合十：“禀报大师，我叫张鲁京，是董总的随从。”

竹素望了张鲁京一眼，笑道：“不是随从，是左右臂膀。”

张鲁京吓了一跳，大师扫一眼就给他定了个定义，便朝大师点点头。

董明亮说：“久闻大师会算命，我特备薄金，想请大师给我算一算。”

竹素哑然失笑：“我不会算命，不过知道你是晚上生的，而这位张总是下午生的。”

两人一听，心里大惊，董明亮望了望张鲁京。张鲁京下巴微微点了点。

董明亮问道：“大师何以知之？”

竹素说：“相有典型与不典型之分，两位皆属典型之相。下午五点过后至天亮之前所生者，皆下巴肥大，白天生者，皆下巴尖削。”

董明亮本想忍住不问，但这个观点，他不太认同，便笑道：“大师，不是我不相信，只是……那些女明星下巴都尖，皆是下午五点之前出生的吗？”

竹素笑道：“女明星也不尽是尖下巴。何况科学发展到可以换脸。”

大师话不多，点到为止。

董明亮才记起大师有个前提——相有典型与不典型之分。便说：“大师多多原谅。突唐了。”

竹素轻轻摇摇头，浅笑道：

“你所见之女明星，多为四十岁之前露面的多，而少见四十岁之后露面者。若是晚上出生的，年轻时怎么尖下巴，年老后也是大下巴。一切雕琢，总遮掩不过时光的真本。”

这么这几句话，让张鲁京对大师就顿感神秘。

接下来，大师的一句话让董、张两人都有点吃惊。只听大师说：

“来上州准备投资？”

董明亮笑笑，问道：“陆书记跟你说了？”

“书记很忙。除了偶尔到这儿坐坐，平时比较少见。”

董明亮才知道这句话说错了，忙说：“大师说得一点不错。我有些闲钱，再加上我对月亮河有感情，所以想来看看。”

“对月亮河有何感情？”

“我祖上世代农民，太爷爷听说这月亮河有金子捞，从老家淡水逆流而上，曾经在月亮河淘过金。

所以，我知道这儿有条淘金的河，不瞒大师，也想来淘淘金。今天下午，陆书记带我看了现场，个人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