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和陆皓明一齐回答：“好。”

两人走出省长楼，张立说：“你先拿盘子，包括文化厅内部的盘子你也要拿，争取一次性通过。不然，韩省长没有那么多时间听我们的汇报。”

陆皓明说：“好的。”

回到办公室，陆皓明把方奕雯找来，说道：

“刘省长交待了我另外一件工作，这两天不会来上班。除非特别重要的事情向我报告外，一般的事情，你处理就行。

其次，这一年快结束了，谷抽穗同志表现不错，你以单位的名义给小谷写个评语，写好一点，寄之县县委办公室宁主任收。”

方奕雯说：“好的。”

等方奕雯走后，陆皓明提起公文包走到外间，对小谷说：“回家。”

上了车，陆皓明跟小谷说了写评语的事，然后拨通了宁桂生。

“宁主任。”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笑道：“厅长，您怎么这样称呼我，我心里好紧张，叫我桂生就行了。”

“好，桂生，文旅办给小谷写了一个评价，很快就可寄到你办公室。年底立功转干的事，请你考虑。需不需要我再给淡书记打电话？”

“目前不需要吧，我到淡书记办公室当面跟他汇报。需要打的时候，我再向您报告。”

“行啊，那就拜托你啦。”

“老首长，不必说【拜托】两字，您下指令就行。”

挂了电话，小谷说：“厅长，你一定有喜事。”

陆皓明盯了小谷一眼，问道：“跟哪个大师学了一招，会看相了？”

“分析嘛，一个人高兴的时候，说话就不同。”

“我说话哪里不同了？”

“你开口叫他【宁主任】，这是一种调侃。人在高兴的时候，才调侃别人。”

陆皓明哈哈大笑：“小谷，这个车，你就不要开了，租间房子，上面挂块招牌【谷大师算命】，比你争的这点工资不知强几百倍。”

小谷笑笑。

陆皓明说：“这两天我有点事，你照常去上班。”

“不是和娟姐商量买房的事吧？”

“不是。”

“昨天，我帮你做通了她的工作。”

“昨天？”

“对啊，吃了晚饭之后，我过来玩，娟姐说你散步去了。我跟她说，滨江花园的房子，越住越增值，因为是个成熟的社区。梦里水乡的房子，越住越贬值。

你今后想要换房子，谁要你的呢?你的是旧房子。没钱的人买不起，有钱的人看不上。要借钱去住，不如以后年纪大一点，钱多一点再去买。”

“被你说通了？”

“至少没有反驳我，最后说了一句赞美我的话——小谷你说的在理，还有心帮我去打听增值的事。”

陆皓明忍不住笑起来：

“她也没有别的缺点，就是进了医院之后，死要面子。你知道医院的医生收入高。有些人家境好，父母啦，兄弟姐妹还能帮衬一把。买个房子就容易。

我家的情况不同，没有帮衬，超超还要上实验学校。”

小谷说：“你反正不提。她会找你商量的。”

陆皓明说：“谢谢谷大师。”

两人说着就进了剧团，陆皓明下车，回到书房，就开始拿起人事盘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