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啊!”
最后一声,也不知道是羞愤还是痛苦,还是快乐。
贯休脸色陡然剧变,变得有些古怪。
“这声音是?”
杜预抱着一团锦被,冲天而起!
乌篷船,被瞬间打得粉碎。
杜预衣冠不整,抱着锦绣被子,轻轻落在河面烟柳上,轻如鸿毛,嘿嘿一笑。
锦绣被子将玉人遮挡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头乌黑秀发,犹如瀑布,但只是锦绣中露出的一抹雪颈,已令人遐思万千。
可见,杜预正在享用的,必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连前来围攻的和尚、武僧们,都面红耳赤,纷纷口宣佛号。
贯休狞笑道:“好一个不知羞耻的读书人,好一个冠冕堂皇的镇国秀才,明明有如花似玉的未婚妻,却在这里偷/腥打野,与外面女人野合。贫僧要将这消息传出去,让天下人知道你道貌岸然、男盗女娼的真面目。”
杜预抱着那团锦绣被子,叹了口气:“大师啊,你当真要公之于众?我一个读书人倒也无所谓,横竖我未婚,她未嫁,只是大师你的清誉,唉···”
他一脸惋惜,连连摇头。
贯休被杜预弄得心头火起,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贫僧的清誉、名声,你玩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狂怒至极,一杖横扫,排山倒海而来!
光是呼啸破风声,便看出贯休之能,不下于法海!
贯休爱薛涛,但薛涛爱杜预,这让贯休很没有面子,总是抬不起头来。
但杜预却抱着锦被女人,大叫道:“使不得啊,使不得!大师万万打不得。”
贯休看杜预如此护着这女人,越发得意,觉得拿捏住杜预痛脚,反而招招直奔女人要害打去:“好一个金风玉露一相逢的野鸳鸯!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本座正要伸张正义、将她铲除。”
谁知,锦绣被子中,露出了一张饱受雨露、新承恩泽、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绝美娇靥来。
月光恰好拨云见日,照的清楚明白。
贯休看清楚那女人面目,顿时惊骇、震惊、绝望大叫一声。
“怎么是你?”
法海、罗汉、武僧们也看清楚女人面目,面面相觑。
因此女,乃是天下知名的才女、美女、奇女。
薛涛。
竟然是贯休仰慕无比、苦苦追求、却始终不得手的薛涛。
看到自己心中的女神,竟然梨花带雨、被杜预新承恩泽、一丝不挂、揽入怀中,贯休当时就心态爆炸了!
什么戒律森严,什么宝相庄严,什么六根清净,什么西天极乐,此时统统被贯休抛之脑后、九霄云外。
他的眼中,只有一个杜预···怀中满脸娇羞、幸福的薛涛!
天杀的。
这不就是他念兹在兹、心心念念的薛涛?
天晓得,他贯休为了薛涛,到底做了多少?
贯休乃是一代江南名僧。年纪轻轻,已然诗书双绝,冠绝江南,被誉为“诗僧”。
他一直想要得到薛涛,追求薛涛,薛涛也始终若即若离,对他才学颇为欣赏,但发乎情止乎礼,贯休始终没有得到薛涛的首肯,连小手都没摸过。
可如今呢?
自己心中不敢亵渎半点的女神、女校书薛涛,却被自己万万看不起、前来追杀的杜预揽入怀中,尽情享用啊。
贯休的声音,颤/抖起来,声声泣血。
“薛,薛涛,你怎么在他这里?”
薛涛被杜预宠地浑身骨酥筋软、暖洋洋犹如受阳,浑身上下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听到贯休的怒喝,这才惊慌发现自己与杜预男欢女/爱这么久,竟然都耽误了时辰,引来了如此强敌。
她惊慌、羞/涩,捶打杜预道:“你这坏蛋,人家早就让你走,你却只顾贪欢。还不赶快放开我?嗯···”
这一声嗯,又甜又腻。
贯休一听,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木桩子一头撞死。
杜预却一本正经道:“贯休大师啊,我可是好心好意,有言在先,让你不要打碎我船只,更不要让此事公之于众。现在可好。我与薛涛正在男欢女/爱,被这些和尚都看在眼里,你这寒山寺方丈、堂堂诗僧的面子还要不要?”
贯休心态彻底爆炸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预这混蛋,占了便宜还卖乖,明明早就知道自己要来,却故意在自己面前,享用了女神薛涛。
自己苦苦追求、上下求索、却不可得的女校书、女冠薛涛啊。
杜预上次邂逅,早已看破:贯休堂堂诗僧,才学无双,道行高深,但在男女之事上却犹如一张白纸,否则怎么会让女冠薛涛吊着,牵着鼻子走,玩弄在股掌之间呢?
故而,杜预在强敌面前,使用了攻心计。
既然法海、贯休联袂而来,威胁极大,杜预看到薛涛芳驾、前来通风报信,索性来个打蛇打七寸,对薛涛使用美男计。
杜预:“堂堂镇国秀才,牺牲色相,豁出去了。我容易吗?”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