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江宇等人正在对段文西的身份讨论的热火朝天,那边杨晓和那四个军者的战斗也已经接近尾声。
在四个顶级强者的围攻下,纵使是杨晓这等处于巅峰期的年轻高手也不得不陷入颓势当中,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一直没有动手的段文西突然出手,闪电般的一记直拳穿过四名军者的身边,不偏不倚的打中在杨晓的胸口。
这一拳势大力沉,杨晓只感觉身体变得无比轻飘,连喊疼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段文西给打飞数米远,半拉身子一路蹭地,接连撞碎三张桌子这才慢慢的停稳下来。
“废物就老老实实的坐好,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耽误慕容老爷子的寿宴!”
话音虽小,但却让众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段文西这种傲然全场的气势再配上刚才那无比刚猛的一拳,把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惊的往下掉了一层。
尤其是慕容如瑾,身为武者的她自然是明白刚才段文西那一拳蕴藏着怎样的力量。
江北杨晓,虽然不是出身于古武世家,但自幼也是蒙授强者教导,从小到大所认下的武者师傅没有一千也有一百,可以说是野路子武者里的佼佼者,甚至说慕容家的武者曾经都对他给出过不错的评价。
可段文西那一拳,竟然瞬间结束掉这场战斗,并打到杨晓连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这种力量已然是她慕容如瑾所能触及的了。
“这家伙,不知道面对上前两天晚上的那个江宇,还能不能保持住这个势头。”
看着意气风发的段文西,慕容如瑾的内心不禁浮现出了江宇的身影,按照俩人先前的约定,江宇说过会帮她解决一件麻烦事,依照当前的情况来看,这就是最麻烦的麻烦事,段文西能够出现在这次的寿宴上,那他的目的就非常的明确,今天就是要把和慕容如瑾的婚事给彻底订下。
一旦尘埃落定,那一切就都晚了,到时候可就不是说悔婚或者是说上那么一两句不愿意就能解决的了。
“该死,这个江宇说好帮我的,现在又不见踪影,慕容如瑾你可真是一个糊涂蛋啊,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呢,你就应该在昨天晚上的时候,自己偷偷离开江南这个破地方的!”
由于后殿里的宾客太多,再加上慕容如瑾当前身处的位置并不好,导致她没有看到坐在角落的江宇,这才让她内心陡生出强烈的愤怒,忍不住的暗骂起了江宇。
这边,慕容成栋将杨晓扶起,脸色有些挂不住的看着段文西说道:“文西,今天是我父亲的寿宴,不要在这里大打出手,年轻人有脾气吵两句就行了,没必要揪着不放!”
“好,既然伯父都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就放他一马!”
段文西看着半躺在地上的杨晓说道:“你记住,我叫段文西,来自京城段家,你要是心里不服气的话,可以等到这次寿宴结束然后去京城找我复仇!”
受此大辱,杨晓气的双眼血红,又惊又怒的看着不远处的段文西,若不是慕容成栋一直在死命的按着他的肩膀,只怕杨晓又会冲上去和段文西大打一架,到那个时候,这好好的寿宴就势必会见到血光,真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杨晓可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了,不但会得罪段文西,更是会得罪慕容集团。
求亲不得,反受其害,这样显而易见的道理,杨晓不会不懂的。
冷静下来后,杨晓缓缓起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不断的在段文西的身上来回游走着,似乎想要把对方的样貌和今天所受到的屈辱都要死死的印在心里一样。
后殿内鸦雀无声,唯一能听见的就是众人沉闷杂乱的呼吸声响,生怕接下来这两个身世不凡的年轻人又会大打出手。
万幸的是,杨晓并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拍去身上的灰土后,便躬身对着慕容察轻轻一鞠躬,算是对刚才的行为作出抱歉,而后便没有任何的举动,直接朝着大门口的方向走去。
就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却不料想,段文西竟然横抬右胳膊将准备离开的杨晓给拦了下来。
“文西,得饶人处且饶人!”慕容察出声告诫道。
这话说得很强势,慕容察虽然年事已高,但是心里却是跟明镜一样,他太了解段文西这次出手拦截住杨晓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个斩草除根,或者是给对方一个永远也不敢报复的下马威。
如果他不出声阻拦的话,那今天这场寿宴就会彻底变成他人生中的一大败笔。
在听到慕容察的这番话后,杨晓只是笑笑:“慕容老爷子您多虑了,我没打算在这里弄死他,只是想给他提个醒而已,今天我会在江南停留一天,如果他有任何不忿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反正我是不在乎一只蚂蚁来找上门的!”
这话说得无比扎心,杨晓不断的在内心安抚着自己,拳头捏的啪啪作响,可最终还是没能挥起来去砸在段文西的脸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晓强挤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后,便右闪一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殿。
见到杨晓离去,慕容察和慕容成栋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刚才实在是太过于凶险。
别的不用说,如果杨晓今天真的死在这里的话,那后果绝对是他们无法承受的,江北的势力被人杀死在江南的地界上,这个消息传回江北,那剩下的两大古武世家“陶家”和“曹家”是绝对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但好在,现在这个顾虑都伴随着杨晓的离去而彻底消失。
解决掉碍事的家伙后,段文西先是扫视一圈,随后朝着四个军者一挥手,得到命令的四个军者就立马将手中的大木箱给放在了地上,震耳的响动混合着少许的灰尘,显得格外的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