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等人闻言,无不在内心轻哼起来,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就是面带讥笑的盯着江宇,都想好好地看看江宇是怎么给病人检查身体的,也更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他们面前如此的放肆。
一针扎进吕建华的胸口,雄厚温润的内劲,顺着针身就朝着吕建华的各条血管涌去。
最开始的时候,江宇的脸色还算是平静如常,可随着内劲的不断扩散,他的眉头也跟着紧皱起来,这一细节别人可能没有发现,但心细的李晓雅却是看了个真切,不禁为江宇捏了一把汗。
从认识江宇的那一天起,这个年纪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男人,就从未间断的展现着他那独一无二的魅力和自信。
哪怕是当初在自己家里,听到母亲是渐冻症患者的时候,也没有显露出半点的紧张和犹豫。
可现在,面对吕建华时,江宇的脸上竟然会出现迟疑和惊诧的情绪,这不得不让李晓雅感到丝许的担忧,她知道吕建华的身体很不好,却没想过竟然不好到这个程度。
竟然连江宇这等奇才,都无法给出最准确的定义,阴霾渐渐低垂至李晓雅的心尖。
“妈的,精神病啊这是,一根破针捻半天,你踏马到底会不会看病?”吕明德忍不住骂道。
江宇冷眼瞥去:“你再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立马就杀你,谁也拦不住!”
“不信你就试试!”
这话冰冷至极,刺骨的寒意顿时冻的吕明德不敢再多嘴一句,一旁的吕明辉听此言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为自己弟弟撑腰的举动,在他看来,这个所谓的弟弟可有可无。
倘若江宇真要动手杀他,没准吕明辉还会拍手叫好。
豪门如皇家贵族,根本没有寻常百姓家里那般的和睦,表面上是亲兄弟,背地里却都巴不得对方出车祸撞死在路上。
这就跟龙市的王家一样,所谓亲情在金钱利益面前,比纸还要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过了许久,江宇拔出银针,随即而来的便是王良的一声嗤笑:“好家伙,整整半个小时,你在那捻针捻半天,现在请你说说吕先生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你又能否医治?”
江宇抬眼看去,嘴里说道:“不能,只是现在不能,这老爷子得的根本就不是病,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蛊毒,查不清蛊毒的来源,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是无可奈何的。”
“哈哈哈哈!”
“笑死我啦,哎呦呦,晓雅你听到没?”
“卧槽笑的我肚子疼,蛊毒都搬出来了,这小伙是小说看多了吧?”
一帮医生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更有甚者直接就蹲在地上,笑的眼泪狂飙,肃静的病房里顿时吵闹一片,就连吕明德也是受不住,捂着嘴就在那嘎嘎直乐,吕妙媛和吕明辉倒是没有那么夸张,但脸上的表情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不光是他们,韩立和李晓雅此刻也是有些无话可说。
对于这帮普通人和医生而言,蛊毒这种玄乎其玄的东西,自然是无法被他们所接受的,可只有江宇清楚,所谓蛊毒绝非是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东西。
“笑够没有?都给我闭嘴!”
一脚猛踏,强横的气息瞬间侵袭向众人的脑海,上一秒还在咧嘴大笑的人,下一秒就转换成一副惊恐模样,这莫名出现的心慌敢,让这帮人有点不知所措。
而就在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吕建华突然开始咳嗽起来,一口乌黑的臭血,喷的满被都是。
方艳一脸嫌弃的向后躲去,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丈夫那恼怒的目光。
好家伙,身为吕家的大儿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嫌弃自己的老公公,这事要是被有心之人拿出去做文章,那他吕家的颜面必定会受到波及。
“这个蠢女人,装都不会装吗?”
吕明辉捏着鼻子,刚要走向病床,就被江宇一手拦住。
“吕大少,这血有毒,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不安的感觉驱使着王良赶忙来到病床边,看着那仪器上剧烈波动的数据,整个人急的连连叹气,就在他准备将吕建华推进急救室的时候,江宇一手拍在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迫使他迅速向后退去。
王良瞪着眼睛,大吼道:“你踏马干什么?”
“病人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你踏马不会看病就别瞎捣乱,你是非得看到这吕先生死在你面前你才甘心是吗?”
江宇随意的瞥了一眼王良,并说道:“现在他这种状态,没等到手术室呢,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些仪器我看不懂,那你们也看不懂吗?”
说着,江宇当着众人的面,再次施针而下,修长的手指宛如海草一般在空气中轻轻舞动,每次拂过吕建华的胸口时,他的身上便会多出一根钢针,每一根针落得位置都极其准确。
可怕的是,原本数据直线下滑,生命即将走向灭亡的吕建华,竟然在江宇这一根又一根钢针的扎入下,奇迹般的好转过来,虽然没有彻底好转,但已经是不再咳血。
“这到底是什么针灸?我竟然连他是怎么下针的,都没有看清!”
王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别的不敢说,就江宇这一手针法,就已经是够他学上几年的了,原先的愤怒在这一刻也消退不少,抛开蛊毒那种可笑的说法不谈,江宇的针灸本领,他现在是认可的。
不光是他们,就连吕明辉这帮外行人,都看的是一愣一愣的。
这和电视剧上演的不一样啊,竟然还能这么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