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等“钢铁洪流”,所有的警员全都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配枪,按照何晨的指示,几十名特警全部散退到了道路的两旁,并撤下了那些提前布置好的阻碍路障。
寂静无声,没有任何言语,每个人都神色严肃,原本一边倒的局面随着赵从军的出现,彻底被逆转。
“你们这是干什么?”
徐震天还在做着垂死挣扎,不停的对着那些特警吼道:“他们是战区的人,没有权利干扰我们执法,现在我以北省副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拿起你们手里的枪,立即逮捕江宇!”
声音很大,但可惜没有一个人会听他的话。
这帮警员也不傻,军者是什么?那可是正规的武装集团,你有几条命敢跟人家发生正面冲突?
退一万步讲,牺牲不是问题,但也得看牺牲在哪里,如果今天他们抓捕的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罪犯,那这帮警员倒是会再度拿起枪,可是大家又不傻,谁都清楚这次徐震天把他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替自己儿子报仇。
用自己的命去为别人的私仇买账,这绝对是脑残才能干出来的事。
见自己的话术不奏效,徐震天咬牙切齿的抢过离自己最近的一名警员的配枪,二话不说直接对着江宇就要开枪,但还不等他扣动扳机,江宇就已经先他一步,来到了他的身后。
一手捏住徐震天的肩膀,伴随着骨骼的碎裂声响起,徐震天手里的枪瞬间便掉落在地,自己也随之倒在了地上。
嘴里嚎叫道:“草泥马的江宇,有本事你弄死我,你敢吗?!”
没有着急回答徐震天的话,江宇反倒是抬头看向了章元生。
二人视线相碰后,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后江宇又弯腰俯视着徐震天说道:“杀你有何不敢,但就这么让你死了,那简直是太没意思了。”
“本来我废你儿子一双腿就没事了,你看看你,非得死咬着我不放,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江宇拍了拍徐震天的脸,起身冷哼道:“好好地死在监狱里吧,那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你好好的偿还这些年你徐家在省城所犯下的罪孽吧。”
冷笑一声过后,江宇便不再理会徐震天,而是径直的走回到了章元生的身旁。
与此同时,几名持枪的军者快步上前,直接把徐震天给控制了起来,感受着身上传来的束缚,徐震天死死的瞪着江宇的身影,那种仇恨和痛苦,可要比身体上的疼痛来的更为猛烈。
为什么?
区区一个龙市的小b崽子,竟然能让他如此受挫,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你们放开我,让我给我媳妇打个电话。”
徐震天拼命挣脱着,本来江宇以外章元生不会答应他这个请求,但没想到的是,章元生竟然同意了,还特意把自己的手机给过去,让徐震天去联系他媳妇。
看到这一幕,江宇是满头雾水,小声的对着章元生说道:“你不是说他老婆林凤娇是非常有背景的吗?其父亲更是在京市里身居要职,如果对方开口要你放过这徐震天怎么办?”
“不会的。”
章元生顿了一秒,看起来信心十足的说道:“我给他电话就不怕他请外援,反而是让他死的透彻,死的明白。”
“江宇,你记住一件事,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一个人就所能左右的。”挠了挠额头,章元生显出一丝疲惫,“昨晚我就已经把他徐家所有的罪证都派人送到了京市,现在甭说是找人来救他。”
“就是林凤娇的父亲,此刻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听到章元生这么一说,江宇彻底明白了,难怪章元生会有如此底气,合着徐震天这个傻b还不知道自己的家被偷了,思考到这里,江宇实在是没忍住,轻笑了两声。
而得到电话的徐震天,立马就给自己老婆打了过去,但就跟江宇预料的一样,徐震天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也不知道林凤娇在那头跟徐震天讲了什么话,导致徐震天从最开始的激动,直接转变成了绝望。
那脸色阴的,像极了一位得了绝症的患者。
一直到被军者带走,徐震天还在那里不甘心的求着:“再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老丈人是踏马的京市代表,你们这帮垃圾没有权利动我,再不放开我把你们都送进去。”
“我要告你们,我踏马要告你们!”
“章元生,江宇,赵从军,你们千万别跑,我一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江宇点点头,嘴里讥讽道:“你瞧瞧公然辱骂编制人员,这不得罪加一等啊。”
听到江宇这话,徐震天气的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肩膀上的疼痛感更为强烈了起来,脑袋朝着右边一歪,直接就不省人事了,最后还是在几个军者的合力下,才将他塞进了车里。
随着大量的军者和警员都散去,空旷的公路再一次回归到了应有的安寂,清风拂过,江宇的心头得到了极大的慰籍,这一次省城真的没白来,不但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还顺带结交了像是章元生和赵从军这等好官好人,尽管中途有波折,但也是值得。
更重要的是,他还欠下了一笔风流债。
看着赵婉雪那张清秀的脸庞,江宇不好意思的说道:“赵小姐,多亏你当机立断,不然这局面还真就不好说了,当然也更感谢赵老爷子您的帮忙,这个恩情我江宇不会忘。”
赵婉雪微微歪头,随后双手一摊,表示道:“不,我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和我姐夫来的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