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猛的一拉缰绳,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应是“最新”的消息。
以现在的局面来看,但凡是消息,应该全是坏的,不可能有好消息。
等前方的探马奔驰过来后,韩佑心里咯噔一声,他见到了几个杂兵,之前留在裴麒身边坐镇垻州的杂兵。
果然,意料之外的坏消息出现了。
“将军,裴先生求援,乱军关炆率两千骑卒,五千步卒,攻打垻州!”
“什么?”
韩佑双眼一花险些晕倒在地,大家又猜错了,关炆这老棺材根本没有骚扰边军,而是杀回来夺垻州了!
众人大骂连连,猴都没这么耍的。
垻州如果是一个人,是一个姑娘的话,一定满面哀怨。
这个哀怨的小媳妇,原本的夫君是周骁,结果周骁提上裤子不认账,拍拍屁股走人了。
小媳妇刚要独守空闺,韩佑来了,被周骁勾搭过来了。
结果韩佑也没搭理这个小媳妇,抓周骁去了。
小媳妇继续哀怨,哀怨哀怨着,来了个老登,上来就给她扑倒了。
垻州,可谓命运多舛。
垻州根本就没多少兵力,全都是辅兵,本就人心惶惶,坐镇的又是裴麒,怎么可能守得住,最恶心人的是,肯定还有其他地道通向城内。
就是往少了算,关炆至少有一万来号人马,结果到了城下要攻城,只有七千人,那么剩下的人去哪了?
不用想,一定是走地道,大家不知道的地道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城中。
韩佑目眦欲裂:“走右侧汾县官道,先去垻州,但愿来得及,加快马速。”
谁知刚疾驰了小半个时辰,又是几名杂兵迎面而来,同样是垻州来的。
段千峰老脸煞白:“垻州这么快就失守了吗?”
“将军,将军将军,大捷。”
奔驰而来的杂兵们人未到,兴奋的欢呼声先至。
“垻州之围已解,裴先生已令人将关炆抓入城中。”
韩佑差点眼睛一翻栽下马去,其他人的下巴近乎脱臼。
报信的杂兵们拉住缰绳,满面兴奋之色
“将军,乱党关炆已是抓到了,裴先生令卑下来报信,垻州之围也解。”
“我他妈…你他妈…不是,不到一个小时之前…”
韩佑已经语无伦次了,下意识指了指后面第一批来报信的杂兵:“他们说关炆攻打垻州,你们之间前后不到一小时,你们又说抓住关炆了,这…”
韩佑看向伏鱼象:“这俩比崽子是咱的人吗,不会是乱军假传军报吗?”
“是咱的人。”
伏鱼象点了点头,风白也是点头,这俩比崽子他们都认识。
韩佑:“怎么可能?”
俩杂兵七嘴八舌的解释了起来。
“裴先生本坐在府衙之中拿着知府官印改他裴家族谱…”
“突闻乱军杀到…”
“裴先生迅速带着人跑向城头,准备落门…”
“谁知关炆带领的乱军,突然打了起来,自己打自己…”
“分为两伙人,就那么打起来了…”
韩佑双眼一亮:“原来如此,内讧了,一伙人到了地方后不想造反,另一伙铁了心的造反,是这个意思吧,不想造反的将想造反的干部干掉,对不对,”
“这…也不全对,他们分成两伙人,一伙人,想抓关炆,另一伙人,想当场宰了关炆,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起来,想抓关炆的,将想宰了关炆的打跑了,最后将关炆抓进了城中。”
韩佑:“…”
一群小伙伴们面面相觑,就这人缘,还他娘的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