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是如何想的。”马如龙面露紧张之色:“你不会以为是周恪授意周统那蠢货夺你腰牌吧?”
“当然不是了,他是直接来的山庄,又没入宫。”
“话虽如此,可若是有意为之呢。”
韩佑眯起了眼睛:“马老二我警告你,别想着挑拨离间,你要是敢挑拨离间,以后你再储值的话不赠送服务了。”
马如龙面色阴晴不定,拧着眉痛骂道:“这周统小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该杀!”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种事。”
韩佑满面狐疑之色:“你不会是想洗白吧,可千万别,强化强十倍,洗白弱八分。”
马如龙低着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叹了口气。
“周恪虽成了天子,却也还是当年做派,定不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至少如今不会,可周统夺了你的腰牌,他是天潢贵胄,周恪就是再是宠信你韩佑也要顾及天家颜面,即便是在宫中痛骂了周统,那也是他天家父子之事,你终究是外姓,是外臣,这事…”.CoM
抬起头望着韩佑,马如龙面色复杂:“怕你是要吃个哑巴亏了,皇室,不能错,也不会错,错的,只有臣子,二爷…替你屈得慌。”
韩佑垂下目光,望着碎裂的酒杯,没头没脑的重复道:“杯子碎了可粘不回去,三百文,一文不能少,记得啊。”
马如龙长叹了一声:“周统周跛鳖,误事的狗东西!”
“跛鳖是什么玩意?”
“他的字,跛鳖千里。”
“哦,身残志坚呗。”
韩佑站起身要离开,又被马如龙给拉住了。
“韩佑,二爷要是说,二爷喜盛世,不喜乱世,你…信吗?”
韩佑点了点头:“信啊,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信?”
“哪那么多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事干什么。”
马如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强颜欢笑道:“你终究是外姓,那是周恪的亲生骨肉,天潢贵胄,而你只是臣子,这事谁也改不了,别去多想,人哪能事事如意,此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京城也定会有许多人暗中中伤你,看你笑话,韩佑,你一定要忍,周统姓周,你姓韩,你不要做傻事,待风波平息后,相信周恪会将官职还给你的。”
韩佑满面狐疑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汉家王朝,汉人做皇帝,谁做都是做,周恪还算仁厚,他做便做吧,汉人朝廷,谁当臣子都是当,你韩佑还算心善,心系百姓,一个还算不错的皇帝,一个还算不错的臣子,说不定当真能打造出个盛世让这世道好上一些,二爷说了,二爷喜欢盛世,花不完的钱财,睡不完的姑娘,享不完的乐子。”
说到这里,马如龙正色道:“我知你对二大爷不信任,颇有偏见,可你定要知晓,此事我不会害你,万万不要对周统动手,万万不要仗着往日的功劳扫了天家颜面,万万…”
“你快拉到吧,好意思说我,之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都敢直呼陛下名讳,你有那资格说我吗。”
“我马如龙在北地有不下万名庄户,各个弓马娴熟,二爷大手一挥,他们上了马便是精锐骑卒,二爷写了一纸书信送去关外,便可集结十余部落数万人,二爷有的,你有吗?”
韩佑无语至极:“手里兵马越多的人,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你还不清楚吗?”
马如龙微微一笑:“那要是在紧要之时,二爷将手里的兵马为周恪所用呢。”
韩佑:“…”
望着马如龙那长的就桀骜不驯的面容,韩佑心中五味杂陈,满京城文武,估计得有九成的人没有马老二的格局大。
就在这时,一名庄户跑了过来,大惊失色。
“少尹,少尹,楚王周统闯入庄中,还带着禁卫,挎着刀,背着弓,杀气腾腾。”
韩佑困惑到了极致:“你确定是禁卫?”
“确定,小的确定,陆将军拦不住,只好将人带来了,马上就到。”
韩佑没有怒,也没有悲,只是缓慢坐在了凳子上,心中满腹疑窦。
老八…不应该啊,难道又是周统擅作主张?
“周恪,周恪。”
马如龙轻声念叨了两遍天子的名字,脸上的失望之色一览无余。
“听马某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莫要冲动,若是京城不留你…”
马如龙骂了声娘:“去北地,去了北地,二爷保你韩家人性命无虞,算是…算是你我相交一场的情分吧。”
韩佑没有搭理他,只是好奇,单纯的好奇与想不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