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韩佑正在快马疾驰,迎面的寒风并不能熄灭他胸中的怒火。???..Com
他习惯了王海健康、憨笑、捧着书蹲在旁边。
他不习惯自从看了书就愈发沉默的王海,躺在床上日渐消瘦,面色苍白。
总要做些什么,对得起人家的情义,也对得起自己那份良心。
入了城,韩佑直奔军器监。
军器监的衙署不大,距离工部不远,等韩佑一伙人到的时候,军器监的官吏刚刚午休,离开衙署找地方吃饭去了。
这也是六部九寺和其他闲散衙署的最大不同之处。
六部九寺,越是紧要的衙署,午时留在衙署中的人越多,每天各道、各衙署的公文与条子不停地往来,都需要第一时间进行处理响应。
越是不紧要的衙署,越是清闲,闲散,要不是里面的人穿着官袍,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养老院。
韩佑下了马后,门口俩衙役吓的够呛,双腿都哆嗦了。
仪刀营军士的衣服太显眼了,满京城就这一套,既威风又煞气,谁不认识。
不用亮腰牌,不用自报身份,韩佑带着大川儿与阿追径直走了进去,五名仪刀营军伍摁住刀柄站成一排。
入了衙署,军器监的官吏们大惊失色,纷纷让到两旁,战战兢兢。
关于军器监的这些官员…就这么说吧。
工部,都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瓜怂,而军器监呢,以前归工部领导。
别说天子亲军来了,就是六部来个员外郎,这群官员都得叫两声亲爱的爸爸。
先入正堂,没人,再入班房,没人。
面容冷峻的韩佑回头喊道:“赵中正人呢!”
十来个官吏,都低着头,没人吭声。
韩佑:“我特么一把火给你们衙署点了信不信!”
“韩校尉好大的官威啊。”
一声突兀的声音从韩佑身后传出,月亮门里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赵中正。
韩佑回过头,冷笑连连。
他没见过赵中正,但他能对上号,因为满军器监理敢这么和自己说话的也只有赵家子弟了。
背着手来到赵中正面前,韩佑凝望着这位赵监正。
赵中正在韩佑的逼视下,本来凌然无惧的面容,有些僵硬。
要是不在军器监衙署,要是旁边没有那么多属官,赵中正绝对会笑脸相迎。
韩佑的威名太甚,在干倒了申屠罡之后,可以说是“恶名值”达到了顶峰,一般人,包括不一般人的人,在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去招惹。
如果可以的话,非但不招惹,还想结交结交,哪怕是赵家的赵中正。
现在见到韩佑一副气势汹汹来问罪的模样,赵中正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总不能在属官面前太怂。
“赵中正,是吧。”
“是本官,韩校尉有何见教。”
“有种放学别跑。”韩佑恶狠狠的说道:“不是,有种下差别跑,你给我等着!”
说完后,韩佑转身就走,带着狗腿子们离开了军器监。
赵中正与一众军器监官吏心底一沉。
他们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韩佑狂风骤雨一般的打击。
韩佑出了衙署,上了马,江追满面狰狞:“校尉你开口,叫多少人马,何时动手,踏平他军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