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八个人和管理战俘似的,拿着竹简骂骂咧咧,还让这群人蹲好如何如何的。
“避暑山庄都听闻过吧,限期五日内,都要去耍上一耍,去了后,要提本公子的名讳…不对。”
陈玉安转过头,看向根本小弟:“那个大淫魔姓甚名谁来着?”
“王海。”
“对。”陈玉安目光扫过三十多人:“去了后,要提淫魔王海之名,好了,家中长辈非是刑部官员的,其他人滚吧。”
一群不明所以但是如蒙大赦的监生们站起身跑开了,还剩下六个倒霉鬼。
陈玉安面色有些缓和:“你们这几人,家中父辈都是刑部任职,日后离开了这国子监,我们便要在朝堂上守望相助,今日莫要说本少爷不照拂你等,你六人无需去那避暑山庄,只需唆使旁人去,寻那些家中父辈品级低的监生,或是京外官员的子侄,你们去游说,叫他们去避暑山庄玩耍,不过要提本公子的名讳,事成之后,他们花销了多少钱财,本公子给你们一个,一个点,对,一个点…”
站在外柱后面的韩佑撮着牙花子,还以为是产品推销,感情是强拉人头啊。
陈玉安不愧是国子监诸生中学识最好的,三言两语就说明白怎么回事了,六个亲族在刑部任职的倒霉催也不知听没听明白,离开后去拉人头了。
“圣人有言,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此事咱们已是商议过了,若是你等无疑,便施手为之,赚上一笔!”
八个好基友振臂一呼,各自散开发展下线去了。
陈玉安一回头,正好看到站在柱子旁边的韩佑。
陈公子双眼一亮,然后苏杭眼一闭,转头就走,越跑越快。
正当韩佑不明所以的时候,身后传来声音。
“韩监生,刚刚可是未在贤文堂听文。”
韩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走路没声,说话无力,帅的无法直视,天天摆个死人脸的国子监二把手,司业温岐。
转过身,韩佑施了一礼。
不是以天子亲军统领施礼的,而是以监生的身份,向国子监司业施礼。
温岐背着手,欣然的受了这一礼,淡淡的说道:“还当你已是离了国子监。”
“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刚刚是没在贤文堂,去的华文堂。”
“华文堂?!”
温岐的眼神有了一丝变化:“今日华文堂授学之学官为段千峰老夫子,老夫子讲授经文独具一格,听之必有启发,你是天子亲军,诸学官不会过问你之课业,愿去听谁的课便去吧,不过吾倒是希望你去悟文堂,听一听殷秋寒先生的经文,定会大有收获。”
韩佑表情五花八门,这国子监的老先生们,教书之前都是做什么行业的?
甲傲雄、段千峰、殷秋寒,这是正经人的名字吗,这是国子监啊,还是邪教门派。
“先生,学生刚刚在华文堂…”
韩佑话还没说完,温岐转身走了,这已经不是无礼不无礼或是给不给他这个天子亲军统领颜面的问题了,就仿佛拿他韩府大少爷当空气一样。
韩佑还一点脾气都没有,因为他觉得就温岐这长相,这性格,好像就应该这么活着,心情好的时候,和别人说两句话,没心情的时候,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耽搁他,打扰他。
韩佑还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其他监生见到了学官,都要躬身施礼。
可是当这些监生远远望到温岐后,没施礼,直接跑,一哄而散,和欠了八年网贷见到暴力催收一样,很是莫名其妙。
韩佑忍不住了,混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奇过,迫不及待的要找个明白人,好好问一问这国子监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处处古怪。